这边四人还未出声,一阵脚步声响,自树林之中走出几个人来,为首一人正是那姓宋的弟子。那姓宋的弟子显然也不曾料到会在此处遇上他们,愣了一愣,向左右看了看,见自己那方人多,立时便有了底气,道:“哈,原来是你们!”
韩一鸣看着对方林林总总,一下涌出十来个人来,打头的又是那姓宋的弟子,早知此人定要惹事生非。却也不怕,要打便打,倒是那钱若华,有些不知深浅,要格外留心才是。沈若复微微一笑道:“是我们又如何?宋师兄,别来无恙呀!”
那姓宋的弟子冷冷地道:“咱们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是各位在这里,我也就不必多说了。识趣的,跟我们回去,给我们方师兄赔不是,若是不识趣,咱们只好打得你们识趣了!”想来他认为自己人多,打起来不吃亏,口气也蛮横起来。
沈若复道:“嗯,宋师兄说是的。既然不识趣,‘只好打得你们识趣了’。我也正想说这句话呢,宋师兄是想一拥而上呢?还是自忖修为高深,要一个人来打我们三个?”那姓宋的勃然大怒,这不是公然向他叫阵了么?这一架不打是不行了!不打,不止会被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灵山小弟子看扁,还会被同门看扁,怎能不打?看了看沈若复,道:“讲这样多做什么,你们人数也不少呀,不知道三为多么,你们可有四人,足够了。我从来不讲究什么一对一,打完再说!”
说着拔出背上的桃木剑来,便要施法术。陆敬新道:“慢着,三为多是不错。不过我们这边只是三人,你可不要看错了,不要牵连不相干的人。你要打咱们夆陪,但先让不相干的人离去。之后咱们再打不迟!”那姓宋的弟子对着罗姑看了两眼,道:“她不是你们灵山的么?”沈若复道:“自然不是,少啰嗦,你不是要打么,先让她出去,咱们才好放手打过。”那姓宋的弟子又看了看罗姑,道:“嗯,那好,你出去,少在这里碍手碍脚。不过你果真不是灵山的女弟子么?我怎地看着你眼熟得很,难不成咱们在哪里见过?”罗姑哪里理他,她也不牵涉在这些恩怨纷争之中,便转身出来。
她一动步,阿土便跟在她脚后也跑开了,韩一鸣猛然想起一件事来,那日方师兄被咬,阿土也在!它忽然不知自何方冲出来,对着这姓宋的弟子狂吠……还未想完,那里姓宋的弟子已道:“啊哈,原来是你!”他一语未毕,手中的桃木剑已对准了罗姑。他总觉罗姑有些面熟,却说不出是在何处见过,此时阿土一跑动,他立时就想了起来,这女子以及她的那条狗,自己都见过的,只不过当时那女子老到了鸡皮鹤发的地步,而这时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年轻女子。他本不是细心之人,但阿土当时冲着他“汪汪”了几声,他是记得极清楚的。还记得这条狗十分肥胖。他本是个有口无心之人,说出了这句话,都没想明白其中到底有些什么关联,但他身边的同门,却都将桃木剑指向了罗姑!
这下变生不测,罗姑自己也愣住了。本来那姓宋的弟子身边的同门,只是习惯了在同门指出对方的不是来时,一起剑尖相对,以示本门同仇敌忾。罗姑一愣,另一个人道:“果真是她!便是她害得方师兄被咬!”这话不说犹可,一说出来,罗姑哪里还走得掉,被他们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