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师兄心性单纯,对付这样心思狠辣的人,着实是没有把握。叹了口气道:“刘师兄,别人说什么,我全然不在意。如我师兄所说,那可不是我咬的,也与我无关,方师兄的修为到了哪一步,我是不知的,但我的修为只有一年,哪里是方师兄的对手。这便不必再说了,我也去看一看罢,只不过我却是没什么本事的,徒去看看罢了。”
刘晨星笑道:“韩师弟果然明白。嗯,那就去罢。”又对平波道人门下弟子道:“我请了灵山的师兄弟前去看望方师兄,却不是让灵山的师兄弟前去陪不是的。至于是与不是,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也该过后再论对错,就不须听我再多嘴了。只是我答应了灵山的师弟们,我也是他们此番去看的见证,还请诸位师弟不要再生波澜了。好歹你们二派长辈之间是颇有渊源的,诸位不看我刘某的面子,也要看看长辈们的交情呀!”一席话说得平波道人门下弟子都晏旗息鼓,不再作声了。刘晨星这才道:“请诸位师弟们前面带路,我们这就去罢。”
平波道人门下弟子都不再言语,面上却还有些不忿,对这边狠狠盯了两眼,都收了桃木剑,对刘晨星道:“刘师兄请!”那宋出群又道:“那月华鸠怕是寻不着了,咱们先回去罢。待晚间再来寻,好歹寻了它去下锅,也好救师兄一命。”他却不招呼这边三人,韩一鸣等本来也不在意他们的无礼,回头看了看,罗姑不见了踪影,连她随身的木杖都不见了,知道她避得无影无踪了,她也有修为在身,不致会有什么意外,便都跟在那刘晨星身后向前走去!
韩一鸣走在后面,禁不住伸手摸了的摸藏在袖中的那个刺球。隔着衣袖,依旧觉得那刺尖得扎手,不知月华鸠怎样了?可还安好?难道真要它的眼泪才能解青花小苍龙的毒么?若是为了别人,韩一鸣还不会那样的犹豫,不愿将月华鸠交出去。但为了那方师兄,却是有些不值,能抢老妇歇坐之处的方师兄,只怕也不是什么好角色!
月华鸠也是性命一条,听那宋出群的意思,月华鸠有何用处还一窍不通,但知杀了下锅!不由得在心中冷笑,谁又会为了月华鸠来付出什么?还是它就倒了八辈子霉,生生要为一个连想都想不到的人,付出性命?韩一鸣虽知那方师兄已是命悬一线,但却还是不愿这样便将月华鸠交出来。交出来了,这帮鲁人,定然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将它下锅的!不止救不了那方师兄,还暴殄天物了!但不交出来,那方师兄只怕便没命了,虽可说此是老天给他的轻浮举动的惩戒,但这惩戒……方师兄做过什么坏事么?他一无所知,唯一得知的,也只是方师兄抢了罗姑的坐处。虽是恶行,却恶不至死。
平波道人门下弟子对刘晨星倒是全然没有在灵山弟子面前的嚣张跋扈,韩一鸣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他们也懂礼节。看着那姓宋的弟子请了刘晨星同行,然后招呼诸位师兄弟照管尘溪山的另一位师兄,周到之极,全然不似在他们面前那般蛮横,不由得感慨。
一行数人都向着那方师兄所住的小镇飞来,韩一鸣与两位师兄本有些担心罗姑,但这边三人离去之后,她被为难,但回头一看,她早走得无影无踪了,前面刘晨星又再三请他们一路同行,只得跟了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