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没想到，实在是没有想到啊！”面对着方天羽的反问，断淼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按理来说，方天羽应该直接将断淼击杀，尽快离开此地，不过微一思量，方天羽心中却是另有想法。看着眼前大笑不止的断淼，方天羽眉头一皱，道：“怎么？到了现在你还想要活命？不妨告诉你，你没有一丝机会的。”

“哈哈不是，人们生来都会死，区别只是，多活几年和少活几年。我笑的是我自己，可笑啊，可笑！”断淼摇了摇头，否定道。

“有什么可笑的？你马上便是死人一个！”方天羽眉头似乎是皱得更深了，声音冷冰冰的回道。

“我笑我自己终日打燕，这一次却是被老鼠抓瞎了眼睛。我笑我自己没有在坊市之中便将你一剑斩杀！难道，你不觉得这些好笑么？”断淼脸色更加的苍白，斜靠着一棵小树，目光反而平静了下来，反问道。

方天羽眼中冷光一闪，这厮死到临头了还敢说这些惹怒自己的话，将自己比作那只会背后下手，始终躲在黑暗之中的老鼠，实在可恨之极。

“哼！成王败寇，从来只论成败，至于过程还不是自己说了算。修炼了这么久，你不会连这些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吧？”

“说得好，成王败寇！哈哈成王败寇啊！唔”断淼赞扬一句，接着便又是大笑，随后一口血喷出嘴来。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断淼平复下翻滚的胸腔问道，接着也不管方天羽回不回答，接着说道：“那是一个安详和谐的小山村，村子之中只有着十几家的农户，平时种些田地，到了冬天便是进山打些野物维持生计，虽然清贫，但是却不失为一种幸福。那一段时光是我一生中最为幸福，开心快乐的时候。”

说着，断淼的眼睛看向了天空，似乎是透过了这里漫天的灰色雾气看到了极为遥远的地方。方天羽摸了摸鼻子，心中有些好笑的感觉，先是程子欣，现在又是和自己有些间隙的断淼，这些人似乎都是就将自己当做的倾诉的对象。

“不过有一天，生的一件事情却是将平静的小山村完全毁了！”断淼眼中闪烁出仇恨的目光，“那是一天夜晚，全村子的人都是到了村子中的小谷场中，这一天是每一年的重阳节日，大家全部都聚到了一起，欢歌，喝酒，吃饭，充满了一种温馨的感觉。这一切原本将是又一个美好的回忆。

夜渐渐的深了，大家都回了各自的家门，我却是因为贪玩，在村子外边的小河边就睡着了，平日里我也是经常到其他小孩子家中过夜，所以父母并不会担心太多。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声巨大的爆炸之声传来，我被惊醒，吓得哭了起来，天空之上两道巨大的闪电对撞着，一道道的雷电落下来，将高山都击毁。我当时很害怕，连忙向着村中跑去，谁知道就在这是，一道巨大的闪电却是直接的落进了村子中间，只是一下，我生活的村庄便是全毁了，那些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全部消失不见！

我哭了好久，直到第二天，镇上来人，才将我带走。随后的几年我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但是当我知道，那天上的闪电竟然是仙人在打架后，我的心中一个声音便是在不停的呐喊着，不，应该是无数的声音，有我父亲的，母亲的，那些熟悉的村民的

后来，经过千难万险我终于是找到了仙门所在，揽月宫，我到了那里之后，原以为可以学成仙法道法，没想到一句资质太差便是将我拒之门外。我不服！我在揽月宫外的深山老林中生活，渴了喝血，饿了吃肉。不知道生活了多久，一天，山上下来一个人将我带到了山上，并且交给了我杀戮剑诀，之后便是每日每夜的修炼。”

方天羽听着断淼的话，心中暗叹一声，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虽然他没有亲眼见到过，但是想一想两者之间那巨大的差距，即使是那攻击的余波便是可以将凡人震死成百上千。心中虽然感叹，但是方天羽却是不会同情心泛滥，于是冷声打断道：“停！你说了这么多与我有什么关系？这些似乎和我杀你没有任何关系可言吧。”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我自从修炼至今，人类杀了将近十万，妖兽也有将近一万，这一切皆是为了提高修为，找到当年那场惨剧的元凶，我要将他千刀万剐！所以我在心中一直都是对着自己说‘不能死，绝对不能死，谁要是让你去死，便杀了他！’所以说你也一样，听了这么久，我再送你三个字‘谢谢你’。”断淼脸色依旧苍白，不过嘴角却是浮现一丝冷笑，最后说出的三个字更是诡异无比。

方天羽眼皮一跳，感觉到了一股诡异的气氛，连忙向着后方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