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试州试,秀才举人综合人数的话,气运支出甚巨,所以倾向气运,取士多是门第之子。”
“但到了殿试,七千人中只取二十三个二榜进士,还是进贡给道廷所用,却又是以文为主,以气为辅,只要真有才学道业,天庭又何吝这一点气运呢?”
“要是我文气落在同进士中,怕是的确气运不足,要是我文气入在榜之列,就算气运不足,一个二榜进士都少不了。”
“就看这场殿试了。”
想到这里,叶青一笑,正巧踏到了梯下平地上,不过才回到了自己院子,就见着门口有人,两个少女,都有七八分容颜,丽质天生,心想:“哪来的丽人在此?”
还没有来得及问着江子楠,却见着一个中年人上前作了揖:“是叶解元吗?我是林秦,信郡王府的人,奉王爷之命,特来拜访。”
叶青惊异看了一眼,将手一摆:“原来是信郡王府的贵人,还请入内说话。”
入内坐了,说了几句,林秦就笑着:“解元公,这是王爷亲笔信。”
叶青站起身,深深一揖,才接了信,拆开了看,见着里面内容不多,十分醒目。
叶青看罢默然,说着:“我才智学浅,真没想到,王爷会这样爱我,赏我千金,赐我美人,却是受宠若惊了。”
“解元公不要这样想。”林秦目光盯着叶青,说:“王爷曾取过解元公的文章阅过,阅罢良久赞叹,说此人精气内敛、道理厚重,有古大臣标格——这可见王爷对解元公的器重。”
“解元公,我说句心里话,您的才器是没得说了,只是朝廷录取进士,更在于命数气运,贵家只是县里乡绅之流,您又太过年轻,而且这次殿试,出人预料,有七千人,您以现在的条件,怕是难以中取。”
“千金和美人只是小事,大丈夫何无处所寻?”
“只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扪心自问,前朝不说,开国至今,和您一样出身的进士有着赵履、钱商、郭图、卢子珠、舒仪,固都有本身才器命数,又逢上了风云际会,可都是受一位王爷甚至潜府赏识,才得以青云直上——这话我本不便说、不能说,只是我徒大了些岁,还想和解元公结个善缘,所以才说这些话”
叶青听得了这些推心置腹的话,心中感慨,沉默良久,才说着:“蒙王爷抬举,本来大人这样说,我不应就不识抬举了。”
“只是您还对我知之不深,我性子直率,直接说罢,我束读书,自启蒙起,就有上下二志。”
“能进,就入得天籍,常伴梅花,长生久视”
“要是不能进,就报效朝廷,以报君父之恩。”
“我素来不受宴请,不受馈赠,还请王爷和大人见谅,不过到了三月,就算王爷拒之门外,我还是要上门拜谒,多谢王爷恩典的”
这话拒绝的于净利落,林秦看了上去,见着叶青态度坦然,又想起了不久前获得情报,说叶青念起朝廷多艰,随之泣下,心里就一叹:“毕是年轻,才十七岁,满腔报国热血时,不懂世道艰难,这种人怕是一时说不下,待得蹉跎几年,才会醒悟过来。”
“不过十六岁的解元公,有此思想也是正常。”当下带着几分感慨,一丝妒忌,再聊了些,起身辞了出去。
叶青送了此人出去,回到院子,想起刚才说话情景,心中感慨,看天色时,大片乌云笼罩,虽是下午,还是阴暗,远处灯笼都一片幢幢,心里却是暗想:“看样子不是太生气,是托了我年纪的福?”
“地球上有句话,三十岁前没有热血就是没有人性,三十岁后没有利益就没有脑子,我现在年轻,许多人视之少年,所以许多人才包容了,要是年过了二十,特别是二十五岁,还不肯站队,怕是就举步艰难了。”
“只是,这六皇子,前世就灰灰,今世这样,又是怕是没有福。”
为什么没有福,叶青心里雪亮,六皇子不能算是错,按照常理,自己仅仅出身县绅,气运不足。
年纪才十七岁,再怎么样顶尖,也断无养成道基,中得进士的道理,这和聪明天赋无关,是一个人的道理沉淀。
因此气运不足,道业不够的情况下,只有攀附皇子一途。
可是哪想到叶青是穿越者,又是重生,积蓄已足,却正要用自己道业,撼动天门,得取进士。
这种情况下,只有清清白白,持身以正,才可能名列二十三名之列,少有道德差错,或已依附别人,就没有这机
因此叶青哪肯答应?
而阴错阳差,在这情况下联系叶青,必被拒绝,从一个侧面来说,难道不是六皇子没福?
要是迟上一月,等得叶青落榜,或中了进士,再联系的话,答应的可能性都大上许多。
得了进士,大劫来临,叶青无意中央,要得一位皇子在中央呼应,却彼此都方便许多了,大可攀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