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葱郁林木,流淌的溪流,鸟鸣清亮,使人觉得淡泊高远。
三百人左右停在了一处山前,叶青遥看远处,觉得赶过来的公门捕头钟倾梁似有些冷淡,只是拱了拱手,行个礼就不言语了。
周风见场面有点冷场,就指着前面说着:“这就是旗本山,你看这片山势平缓,中间一山却陡峭,相对险要,里面连着家属在内有上千人,但可战之人只有三百左右”
“而且岑二此人是厢兵出身,武艺不错还不说,练兵还是有些章法,你看这些栅栏就相模相样。
众人都是沉吟,这强攻的话,死伤必会非常惨重。
众人都是向看叶青,叶青却问着:“此贼见官兵前来,为何不逃?”
“公子,里面有家属,很难快转移,沿途我们公门,和他们探察者交战了几场,显是见我们人数不多,这岑二却是不惧,”
进山后,为防这些绿林高手埋伏袭击,不少六扇门的人左右巡查,可以看出,这些公门的人,还是相对精锐,善于追踪,配合,侦察。
叶青颌,目光看向了周围,以及山坡上,这是一片片开垦的田地,虽有些不成章法,但也种上了粮食,略一估计有上千亩之多。
叶青目光微闪,再看过去,只见一股灰带白的气运弥漫,又透着一丝红,略有所思。
本来这类人,个人或有气运,整体多半是杂沓不堪,似灰似烟,说不到气运,这是因为虽称兄道弟,却难以真正形成体制。
大凡贼团,农民起义军,都是这样,有气,但就是简单集合,很难形成真正的“气运”
但这股气运虽有灰气,这是由于山贼的身份,这些气运却形成了整劲,形成了合力,这就有了“体制”,哪怕是非常初级,才能透出一丝红。
当下就说着:“此人心怀大志呐,不是普通盗贼。”
说着就吩咐:“写副招降书,就说本官是七品观察使,有权受降,愿意降了,可以杀北魏兵赎罪,只要立功,说不定还可得个官身。”
众人都是一惊,钟倾梁更是露出不满的神色,不过却没有说话。
片刻,就有着弓手射了一箭进去,对面一阵骚动,有个小山贼下去,拾了箭书,快回去,显是报告了。
等了片刻,一个中年人出来,站在寨墙上,把箭折了。
见此,钟倾梁脸带不屑,斜眼看着叶青,叶青却不动声色,叹着:“一念之差,就是生死之别,何苦?”
当下吩咐:“穿甲”
“难道要强攻?”众人都是面面相觑,迟疑着批甲,戴上铁盔,虽这时只有着皮甲,江晨这时见着自己的兵有些慌乱,连连呵斥,又是鼓舞,让军心稍稍安定下来,可还是不复昨夜的那股气。
叶青知道是昨天死了二十三人的缘故,自己队里有十七人,十七人已占了叶家军的一成了,因此虽获胜,却反而士气跌了些。
这就是训剃日训练,没上经过多次战场弊端,真的要打,还可以冲一次,要是冲不下,就立刻泄了这股军气了。
叶青却不以为意,昨天是见血,已经见过了,那这次就要作弊了,当下号令:“弓手上前”
总计三十个弓手有些不安,还是排阵上前,抵达到了三十步前,这恰是战斗的临界点。
叶青这才对周风笑说:“下面你就知道进士的厉害了。”
说着,就突取出一张道符,只用手一挥,无火自燃,一道红光弥漫,笼罩着这三十个弓手。
接着叶青就吩咐:“射”
三十弓手,突感觉自己眼神锐利,臂力大增,信心百倍,只听“噗噗”连声,一片箭雨射了过去
只这一瞬间,山寨上站的贼兵,就有十几个被射中。
一个积年老匪吴显才,武功不错,被魁招揽了,现在充任火长,突听破空之声,急一闪,利箭自耳侧擦过。
不过右面的一个贼兵,一箭射中脑门,顿时哼都不哼,当场气绝。
而左面的一个贼兵,却胸口中了一箭,仰天栽倒在地,一时不死,大声惨叫着,拼命想捂住伤口
岑二有五根箭对着他,射的又准又狠,不过他身影一闪,却避开了四根,一支箭射中了左胸,只是身披铁甲,非常厚实,堪堪射穿,没进到肉内。
岑二大惊:“快闪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