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而下,一时酒菜来了,就布了单人宴,意思是一人一席,把客厅摆的满满,一眼看去,桌上就八色菜肴,收拾得精致整齐。
李怀绩入宴,就笑说:“不愧是榜眼公,有山珍,有海味,还有美酒,真是丰盛酒筵,今天我不醉不归”
叶青见左侧是七八个家族代表,右侧是吕尚静、江晨、纪才竹、张方彪、周风,看上去济济一堂,或英武,或文雅,或端庄,或多智,心下暗暗欢喜。
感受着丝丝气运,更是暗里想着:“果是此一时彼一时,初中榜眼,根基不足,众人还在观望,现在渐渐厚实,就有外族来投了——这些人虽谈不上投靠,甚至谈不上正式附庸,却至少是代表家族来当盟友”
眼见着丝丝红气自外渗来,虽不算多,却也使叶家壮大了几分,当下坐了,爽朗一笑,说:“本县就在山区,山珍本来就有,海隔了千里,水珍或有,海珍却是难得,我本来也没有想法,不过今年自有人送来,来来,都坐下,尽情于一杯”
众人都知道,这海珍是水府系统送来,龙君虽只是一湖之君,但整个水系是连通着,海珍当然不会有问题,这时送来,就是一种支持了。
当下众人都若有所思,当下各自安座,又轮流劝酒,顿时主宾尽欢。
话说醉后,李怀绩回到住宿就睡,一觉醒来是晚上了,哎一声翻身起来,就见有人进来,后面还有人跳着食盒,一细瞧是何茂。
李怀绩不禁诧异,问:“你这是做什么,再喝酒我可不行了”
“来和你聊聊”何茂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放心,今天晚上,只有菜,没有酒,我们以茶代酒,而且还有鱼汤,真是醒酒”
李怀绩就鼓掌大笑:“好,我正巧渴了,来来来,摆上来。”
何茂未及答话,一个仆人一个丫鬟已上前摆菜,菜肴以素为主,少许荤腥,正合了此时的口味,又有一只大盘,盘中冒着烟,香气喷鼻。
何茂略一欠身,就坐在李怀绩对面,就见李怀绩眼睛一亮,呵呵笑着:“醒了酒,正饿着呢”
说着,就伸筷子自盘中夹出一块吹了吹吃了,又舀了一匙汤尝了,见着里面奶一样,不禁大赞:“好”
何茂绩微微一笑,陪着慢慢用,李怀绩又吃了些,才擦着额上的细汗,问着:“无事不登殿,你来肯定有事。”
“还真没有事,只是听闻你受了些气?”何茂就一笑说着。
李怀绩一怔,暗暗心惊何茂消息灵通,继续夹出一块豆腐,说着:“你消息灵通,我就不隐瞒你了,我虽中了秀才,但得罪了钱家,又得罪了县令,我只是李家旁支,受到不了多少照应,受了些气,一怒下就到这里散散心。”
李怀绩听了不禁一笑:“这就是你的脾气了,论心是好,但遇到脾气就够受了,或是你因此得罪了人?不过如果你中了举人,就不一样了,李家再大,也要用你,县令再大,也要给几分面子。”
李怀绩听了点头,不过一叹说着:“我中了秀才,就感觉心血都枯了,家佑也用完了,怕是难以再中了。”
何茂笑了笑:“我还不是一样,这次侥幸中了秀才,总算是坐稳了家主的位置,族里还算支持,至于中举当官,就真是梦了,只有另寻出路了。”
李怀绩听了就一笑,说:“何兄,你觉得有什么出路呢?”
“你觉得叶家怎么样?”何茂就问着。
“好啊,你是当榜眼公的说客?”李怀绩就指着笑着。
“还不是,不过我的确是这心思,叶青现在是榜眼公,七品翰林,子爵,怎么,你还嫌小?”
李怀绩还真认真考虑下,笑着:“似真的小了点,底子也薄。”
何茂喝了一口酒,又吃一口鱼肉,笑着:“底子薄,才有机会,要不大族中,位置都满了,还有什么机会?”
“小了点是真,如果是几十年前,是龙得卧着,是虎得伏着,就算是榜眼公,七品翰林,子爵,我也觉得小了点,毕竟展的前景有限,除非我们榜眼公奠基,化神,大成,再成真仙。”
“这几步说的简单,要成就多难,但是现在不一样,眼见这世道越来越不太平——正是英雄用武之地。”
“你认为叶青,不能在这时势,再进步?”
李怀绩一怔,听了这话,细细体会,口中却说着:“你既这样看好,为什么你自己不投之?”
“哎,我早有此意,可惜的是,我是一家之主,代表着家族,我就算同意,家族也不会许,而且现在叶家也接不下我家,你就不同了,旁支,个人”
“你别说了。”李怀绩一笑,继而沉吟,眸光一闪:“或你说的对,我是要慎重考虑下。”
何茂听了,就是一喜,知道实际上李怀绩答应了。
他也有着自己心思,自叶青中了榜眼,虽态度还一样,可无形中就有着隔膜,这不是人心,是地位差异。
自己要加强在叶青面前的话语权,就要有成绩,这李怀绩,就是成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