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这些人确实也做到了,一个个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纵那时没有报纸,但临近的几家仍闻名入耳,比如横跨南北漠的魏王,间隔一灵州的烟侯,水师纵横长河下游三千里的湘侯……
要对比,只看前世以俞帆之雄勇,都没在应州下土战场中横扫一切,没搭上直接封候的快车道,出来还要和总督斗争夺取应候,同时又要应对北魏胡兵、外域邪魔、下土阴兵……焦头烂额之下能不失败?
本身外强中于,又树大招风,结果甚至比叶青这样小土鳖还早败亡了几天
叶青觉得自己有幸重生一次,怎也不可能沦落到俞帆一样,比前世还早死……至少只活十年是远远不满足。
自一开始,下土所作的准备就是以天下为敌,战术层面胜利会有幸运,但战略层面胜利从来没有侥幸,洛阳取与不取是关系下土和地上整体大运关键点,能不能搭上直接封候的快车道就看这一次。
席卷之资,不容放弃
送别荀攸、田丰,在帐外望去,夜色深沉。
黑暗平原上一条灯火长龙,北连黄河、南接群山,这是三里处还在夜间施工夯实的长堤,蚂蚁一样黑点在火把无数光亮中移动着。
而更远处六里外关城,在圆月和夜空中万盏孔明灯映照下,联军趁夜进攻还在继续,但风渐小下去,围绕灯火亮度进行的攻防不再均衡,这明显让关城上守备的道士压力大减,要知道他们起初试图摧毁这些天灯,联合着弓弩手也是毁了起码六七千只,但悲剧现每击落一只,敌人对面阵中就升起两只,越打越多
这样弄下去就变成用自己法力和放灯士卒体力、联军物资储量进行对耗,这肯定亏大了,于是又回到叶青设计格局下,围绕天灯集群在空中的漂浮位置,各种风鼓动,和联军术师对耗法力,这至少能够少亏一些。
联军术师要维持万灯浮在城头上空的照耀,无疑也要消耗法力,甚至在东南风的优势减弱,还要凭添法力消耗……
“但无所谓,反正不是自己的术师团么。”叶青恶意地想着,因后半夜,第五次轮换的已变成总督军。
两个大敌全被叶青耍了个遍,或心高气傲,或大权常握,这次脸色都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叶青见了只微微一笑,自己就是故意这样。
有人拂袖而去?
那再好不过。
借盟会之机诱杀袁绍,吞并十万袁营,力挺太后一番泪戏逼服小诸侯,无论这些诸侯是真心假意都没有违逆的勇气,这就在短期内主导三十万大军,还要总督、俞帆于什么?
这两支名义上听从调遣,实际上是听调不听宣,甚至术师团、精锐军这样的核心武力想调动一下重重困难,要是稍有不对,别说两人不会听,直接就能使诸侯戒惧离心,甚至刚降袁营也会出现反复。
这就是联盟体系的局限,有强臣自立小山,盟主号令就很空。
眼下还是叶青强势的情况,真让袁绍做成了盟主,面对比自身军力还要强的跟班,以其性格必是寝食难安,非联合曹、孙两家共诛刘大耳不可……
四世三公底子深厚,关系网遍布海内,就算和历史上一样先闹分裂,要漂白洗地也很容易。
就连荀的颖川系都是先投袁绍之后失望而归,曹操、刘备等也都是长期做跟班,可见袁本初的强势,完全不像新崛起诸侯一样要在盟约的大义体系下束手束脚。
叶青檄文,约联盟,借太后之势诛袁绍,力压群雄成为盟主,这一步步下来就是建立规则的过程,一举将赤气蛟龙推至四爪,天子之剑在外域真人袭击中大展身手,但同时也要遵守自己建立的规则——随意推翻规则看似能获取小利,但却损坏了自己大盘。
单说一点——现在立刻翻脸,自己是能杀得总督,还是能杀的俞帆?
护身术师团法力充沛,又相互知晓根底、防备深深的情况下,自己一个也杀不了。
当然反之亦然,这时自己裹挟三十万,又拥有芊芊、周铃、赵云、关羽四位武道真人,总督和俞帆就算立刻撕破脸地逆袭,也杀不了自己。
但急救洛阳之事就算完了……时间是自己最大的要害,而且出于政治、气运、军心、一些算计布局,将明明白白地展现给天下人。
豫州、荆北、徐州富庶经济,在成功转化成军力,是进一步转化成政治的时候了……必须截留洛阳元气,就形成了大势,接下来要是没有太平道,席卷天下毫无悬念,有太平道,都可搏一搏。
“我已准备了。”叶青注视黑暗中的曹孙大营,这样低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