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吉言”
贺天明微微一笑,返回去,以政治投机来说服几个同僚策略是早就定下,他现在心中只是冷笑……又贪又蠢的老傻瓜。
望着他回去,两个都督都立刻改了颜色,“啪”一声对屏风行礼。
屏风后转出一个官员,顿使两人眼睛一亮,只见此人穿戴只是四品,面孔清秀,举止潇洒,令人一见忘俗。
但这时,此人脸色铁青:“这贼子”
已经坐了,两个都督都躬着身子行礼,这官员就摆了摆手:“免了罢,商量处置这贼子要紧。”
此官员是田度,十三年前中同进士,此人立授县令,为政清廉,且极善聚财我欲封天</a>展民业,两任后故转授知府。
现在又提拔到朝廷,有了四品,可所谓青云直上,但按照道理来说,两位都督谈不上行礼,但此人身上笼罩一层青紫,却是暗访的钦差。
章副都督钱副都督都躬身,不敢说话,暗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你们在想,不过是冲撞些朝廷规矩,有些年轻气盛莽撞罢了,何至于是贼子?”这田度冷笑:“这个贺天明仅仅是邀宠的话,虽也是罪,但还有些可讲可恕的道理在。”
“但此人投靠外藩,存意坏我大蔡大局,就凭着这心,就断无可赦之理。”说到这里,田度阴沉沉一笑,说:“内州是朝廷的天下,此人还以为可逃,不想天罗地往,倾刻就成。”
两个都督就不理解了,既朝廷怀疑贺天明行大逆,为什么还是坐看着此人和汉侯产生冲突?
这里面只是一想,就不由生出寒意。
田度这次就不解释了:“你们出去罢,监督下,你们不可上阵,一旦事变,立刻来告诉我,要是私下有一条船参与,我就立刻请钦差命牌杀你们。”
说罢,不等答话就进了内厅,坐下不言声,只是出神,良久,才暗暗叹一声:“朝廷疑汉侯深矣”
四品还无法参与朝廷核心,但他是钦差,又有师生和同年,知道些蛛丝马迹。
朝廷本来想打我欲封天</a>汉侯去东荒,但清郡王一道密奏上来,据说是汉侯早有预谋去东荒,顿时态度我欲封天</a>生了改变。
汉侯虽是乱臣贼子,但十五中童生,一路连中到榜眼,这学问是不用说,而且步步布局,只是几年,就掌家族,垦族田,以后一路用兵,屡建功勋,到了下土更是青云直上,登上帝位。
要知下土虽不如地上,但是本质是一样,据说有宰辅专门寻到他科举的文章,读后叹着:“盛世之明相,乱世之枭雄。”
可见评价之高。
因此汉侯既未雨绸缪想去,诸公顿时警惕:“此人不会不知道,错过了这二十年,哪怕是真龙都得卧着——难道可以在东荒短时间崛起?”
顿时就改了态度。
朝廷势力无孔不入,态度一改,一加关注,这贺天明自无所隐藏,暴露出来,而纵容他挑起冲突,就是使朝廷有借口暂停协议。
当然一旦完成这冲突,就是此人身死族灭的时刻了——连着与他联系的北魏真人都得斩首送给北魏
想到这里,叹息后,田度一丝杀机渐渐生出。
而最前面正在对峙的分舰队,众将和船长看见自家主帅安全回来,都松了一口气,之前调查的疑虑暗影消除,他们相视一眼都是默契——看来上面高层已达成共识,自己只管执行就可。
于是等贺天明一归,只见众人都是躬身候命:“都督,请下令”
“命令,立刻……”贺天明心中突悸动了瞬,有着浓郁的不祥预感,但感觉后面船舱里北魏的阳神真人正盯着自己,就压下去:“立刻轰击汉军水师”
“遵命”
乌沉沉的雷帆上闪动起了幽蓝电光,蛇一样连绵,并逐渐交接成网,如同一座雷池酝酿。
汉军这面,周瑜脸色一沉:“哼,看来朝廷果是不准备履行协议了。”
他的地位甚高,自有通报来获得全盘的消息,当下寒着脸命令:“升起法阵,舰队雷弩炮上弦各炮台准备防备敌人后援舰队攻击……”
这个大雨的早晨,雷电声和钢弩上弦声,在港口上奏响。
杀戮的序曲,就压了又压的火药堆一样,自重和摩擦都到了冒出火星的临界点,场面一触就爆我欲封天</a>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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