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部诸侯收获丰富,决定扩展自己的视野,远交近攻。
多数诸侯进展不大,难免生出危机感,决定联弱自保。
于是大大小小的诸侯和藩主之间,外交人员的互派往来更密集,围绕战略方向进行拉拢和孤立,约纵连横的剧本一幕幕重复上演……
这大致浏览一遍,没有那个后辈的消息,大司命闭上眼睛,就勾起一弧笑意:“狡猾的家伙……于的不错。”
这时已到应州地界上方高空,今年冬天来得早些,因天晴一览无余,视线越过北邙山,已可以望见遥远草原上一些雪山冰盖的扩张。
而再往下坠了一段时间,就可以感应到下面地网、龙气、洞天,青脉气息,在整片北地方圆独树一帜。
“龙气越来越生机勃勃了,改制终完全稳定下来了。”
“狡猾又明智的家伙”
汉侯府此时没有消息传出,说明清晰的判断了局面,专门蛰伏巩固着。
这同时说明叶青去东州的准备踏实充足,大司命心中还是很满意,于是细致的再看下去。
对各州私自行事,有些土德州侯都这样于,蔡朝大是恼怒,对于秩序制定者来说,这种破坏秩序框架的乱行,正常来说就是铁拳镇压,让那些反骨仔早日投胎重新学做人。
但天命已改了,因鼓励各地种子、又不许直接内战,事态对蔡朝来说,越来越向着失控深渊滑落。
朝廷军力对一般体量州侯足够,特别是有着控制千京河流域进行顺江直下的辐射优势,也就是在应湘碰了个软钉子,但在别处,上上下下基本还是自信。
在灵清江流域,情况就复杂化了,朝廷军事投放力度弱了一层,和楚国的渗透对抗并不顺利,越往南方越是火德的传统势力区,尤其楚国的强势存在对周边地区影响很大。
大司命是做过一方国主的女人,很清楚影响力有正面负面之分,在人道的政治中更是如此。
负面的话,魏国实力相比楚国更强大,按说早渗透到北地的方方面面,但草原跟中原有着生存争夺的矛盾——就算魏世宗入主草原带过去先进生产力,征服无数异族蛮人,开启对北漠的千年扩张,让草原渐渐变得文明起来,却扭转不了游牧经济模式。
历代魏王最多标榜王室的衣冠正统,强推中土语言文化,维持着和中原的归属联系,在生存上依旧是争杀,每年各中小部落和各临边郡县都相互派兵打草谷——这草谷,自是农人、牧民这些底层的散户。
所以魏国影响虽大,更多是负面,恐惧、仇恨、妖魔化,其中既有血仇,也有蔡朝宣传放大,或这也合草原上各部族心意——威武一点,方便他们入秋南下抢劫。
正面就是楚国,跟中原同样是农耕模式,没有游牧式入侵的矛盾,反吸引南方的失地流民去十万大山开拓,这就使得影响趋于正面,灵清江中下游地区的普通民众对楚国抱有好感,在世家程度上联姻往来非常多,甚至各州高层也对楚国遭受的不公正待遇表示同情,暗通款曲。
这一来有利益共识,蔡朝的宣传就不管用了。
土德作上一轮的胜利者虽有渗透压制,但这有利也有弊,天子“受天下福德,也受天下不祥”,蔡朝统治三百年来已有了不少积弊,很多火德传统州都有革命之志,暗里积攒着火星,随着楚国这一下提出,都爆我欲封天</a>出来,大批火德诸侯与楚国结盟,将蔡朝在灵清江流域的统治网络戳得漏洞百出。
看到这里,大司命已忍不住笑起来:“于得不错……”
这已是她第二次评价,虽是赤脉的手笔,但她知道这意味着——那个后辈已度过了最危险期。
情报上显示,这让蔡朝的整个南方军团都陷入危险,直到朝廷援军抵达,诛杀了一些哗变的当地军官,才稳定了局势,但此举引我欲封天</a>南方籍贯将士不满,进一步浪费了蔡朝的能量。
等到楚国出兵帮助剿灭灵清江中下游一些外舰,蔡朝朝廷有力施展不了,眼睁睁看着一拳打在空气上,陷入各州泥潭,难以深入对楚国本身造成有效打击。
在大司命仙人的目光下,她更关注脉属的本质,只觉这个楚庄王不愧是响应火德天命之人,对火候把握很到位,一举打了个翻身仗,引领了这一波约纵连横的燎原形势。
“一把火烧掉蔡朝气吞万里统一之势,这时蔡朝一定后悔当日没有一把捏死这个景庄……”
她评价着,蓦联想起那个后辈的传奇崛起,又叹息一声:“……潜龙之事,谁说的准呢?”
就连帝君也预言不了潜龙,最多只能判断可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