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还未到子时,讯光传递至新洛城,转落在蔡文姬手中,看到内容,她呸了一声,有些羞怒,又整理成档呈递给叶青。
叶青目光落在上面,眉稍讶异扬起,又笑起来:“真是奸雄。”
“夫君为何而悦?”蔡文姬眨眨眼,有些疑惑:“我还以为夫君会不满其妄行”
“曹操是曹操,严慎元是严慎元,还是不同……至于我为何而悦,文姬通晓古史,何不联想一下?”
叶青笑着问,因通晓不意味着运用,他着意培养夫人的思考。
蔡文姬思忖着,若有所得,叶青盯了足有移时,一笑说:“……昔秦国商议灭楚,李斯信誓旦旦说只要二十万兵能胜利,王翦说要六十万才能歼灭楚国四十万,秦始皇遂授命大将军王翦出征,倾国六十万秦兵都交在王翦手中。”
“有人对秦始皇谗言,始皇按下不提,出征时亲自送大军至灞上,王翦自请赏赐美人、良田、大宅、园林、池塘甚众,始皇大笑……”
“夫人你想想,这可不是此世,有道法显世,一个白我欲封天</a>苍苍的老者自请要美人,始皇是在笑大将军精力充沛、老当益壮么?”
蔡文姬心中一跳,灵光闪过,听夫君又说:“……汉高祖十二年秋天,英布叛变,高祖御驾亲征,几次派使者回长安打探宰相萧何动静。”
“萧何当时在关中已经兢兢业业经营十余载,经济兴旺,深得人心,有人说他灭门之祸不远,萧何就低价搜购百姓良田,甚至打白条欠账,高祖在平定英布之乱凯旋而归,百姓沿途拦驾,拿帐条控告萧何欠账不还,高祖大悦……高祖在悦自己宰相学会了搜刮么?”
“翻看历史就知道,原来这都是故人手笔……昔始皇、汉高为何而悦,我此时也是。”叶青笑着:“虽此一时彼一时,道法显圣,不必这样,高位力量镇压一切,但是臣子作出政治态度,我还是很高兴。”
蔡文姬已能肯定了:“那个奸雄在自污?”
“不要称他奸雄,现在是盛世之能臣……是,否则,夫人你以他真好色到这种程度?”
叶青笑了,想起曹操征张绣的黑历史,顿又一转口:“不过确好色就是,每个人自污手法都是不同,都是看习性……换刘备,在曹丞相下编草鞋自污,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算是倒过来了。”
“至于处理很明确,我不罚,要多选几个异族女人让他耕耘,祝他早生贵子,为国野同化加砖添瓦……”
“这是安抚他,表示他的政治态度我看见了,让他当宰相,不要多想,地上和下土终有区别,这方面忌讳小……
“让他注意点家庭和谐,自己女人自己安抚,别影响政事就是,他要的第二批工人也在海船上了,责令夏至必须铺铁路到青乾峰……”
“你是我的夫人,我就显了给你看看。”说着,叶青展开了龙气,顶上就显出丝丝金黄,把手一指。
只见不远桌上的一副沙盘,顿时起了变化。
这沙盘是东荒三分之一的沙盘,原本死物的各据点,城邦,殖民地,都浮出了气运,大部是黑红,各不相融,并且我欲封天</a>生激烈的碰撞与互相吞噬。
“这就是铁路”叶青指着一块,只见一条条红线,贯穿着各郡县,形成着血脉一样的作用。
“郡县的大阵都已布下,铁路已铺设向蓬羽城,有着七十万奴隶,甚至大规模建设,急需材料大批运输过来,伴随村庄迁移和民间狩猎者团队求购,一批批物资交换,不断吞吐着资源,产出力量。”
默默看了片刻,叶青手一抖,落下一团气息,化成了一条小龙。
只见沙盘上,各郡县都透出白气,隐隐带红,新洛城龙气氤氲,已聚成了一片红云,越来越浓郁。
青色小龙在里面欢呼着,丝丝吸取转化,确定着叶青的真龙位格。
青乾领一旦消化掉这三城邦,新洛城继希望港完成第二个中心建设,能支撑大规模开垦和转换,就成扩张的又一个心脏。
不过城市建设工期和交通建设工期让第二波扩张只能推延到明年——就是大蔡平景十七年,或藩国内东汉二年。
最关键的一纵一横两条铁路就还在铺设中。
以国都新洛城为纵横交汇的枢纽,纵线串联起青乾领和九家仙门新领的交通,横线将希望领、青乾领和最前线彪城一点点串联。
就算是有着七十万奴隶,有着上万炼气士参与,工期预计还要一年以上,对横向推进的战役来说则不需要完整铁路网,只要初步串联起北面临近的青木领、南面临近的半山领几家最有实力的仙门就已足够,年底隆冬严寒时铁路就能铺到彪城,粗暴横扫会再度开始。
而这一切,都脱离不了内阁的行政。
“曹操主持内阁有功,孤本想赏赐,但怕赏多了反而惧疑,故他自污,我就顺便谴责几句,使他安心就是了。”
听到这里,蔡文姬点首,逐一录下,新年赏赐和敦促的讯文当天就我欲封天</a>去了希望港。
大蔡平景十六年就这样走到了尾声,君臣默契相得,这事就此揭过。
只是新年过后,叶青去青乾峰陪芊芊修炼,当八卦说给她听。
芊芊没有意见,只听着最后赏赐,就哼声不满:“对夫君来说,我也是异族女人?你还不快上来努力耕耘,让我生一堆儿女出来给你的国野体系加砖添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