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有苦衷,不怪你,毕竟你身份特殊嘛!但是,你自己帮不了我,管不了我也就算了。
凭什么大师兄帮了我,你跳出来就喊打喊杀,往我头上泼脏水?
你回宫之后,是怎么对我的?对待杀父仇人也不过如此了吧?
对我做了那么多的事,随便一句有苦衷,就算完了?还真是皇帝陛下呢!惟我独尊,是吧?”
灯光下,钟唯唯表情轻蔑,阴阳怪气,每一句,都戳在重华的心窝子上。
“你可知道,我在这宫里,每天过的是什么日子?自从你回来,短短一年多,我感觉自己就像是熬了十多年。
劳心劳力,除了累还是累。让我做彤史,看你和你那些女人怎么亲热,回过头来还要受你娘的夹板气!
给你养孩子,当众被打脸,你当我是什么?”
完了,又扯回来了。
重华无奈又疲惫,木木地站着,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反驳半句,因为钟唯唯说的都是事实。
他艰难地想说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
但是钟唯唯根本不给他机会,她一连串地说的都是他的不是。
他从来都不知道在她眼里,他居然是这样的人,自私自利,霸道不讲理,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他烦躁起来,试图快刀斩乱麻,用嘴唇堵住钟唯唯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他知道她很喜欢他的身体,很喜欢他在床上不遗余力地讨好她,也许可以这样……
但是钟唯唯用力把他推开了,她还厌恶地用力擦了嘴唇几下,鄙夷地问他:“你除了会这个,还会什么?”
重华的自尊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比从前他向钟唯唯求欢,被她咬伤肩头,再用簪子抵着咽喉,以死相逼还要来得伤人。
他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想说什么,却开不了那个口,他的骄傲不允许。
想来想去,只觉得冷心。
钟唯唯和重华认识那么多年,看他的表情动作就知道他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境地。
只要她硬着心肠再逼一下,基本就可以达到目的了。
就在此时,李安仁在门外颤着声音道:“陛下,奴婢有急事要禀告。”
重华愤怒地道:“滚!”
李安仁静默片刻,再次壮着胆子道:“陛下,真的有急事!”
重华深呼吸,准备出去。
钟唯唯猜着是何蓑衣带着钟袤离开的事发了,便阴阳怪气地道:“不是说要信任的吗?什么急事我听不得?”
重华气得想要捏死她,怒吼一声:“滚进来!”
李安仁战战兢兢,一脸为难,欲言又止。
钟唯唯冷嗤一声:“得了,我还是走吧。”
“说!”重华怒火攻心,想捏死她却又舍不得,便把怒火全部发泄到李安仁身上,抬脚就要踹。
李安仁吓得一激灵,闭上眼睛大声道:“何爷带着钟小公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