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桐桐,女,19岁,初中文化,祖籍海东省,生父不详。
母亲应舞,54岁,绰号鹦鹉,无业。年轻时辗转多地,从事卖笑陪客生涯。意外怀孕生下应桐桐那年,已经35岁的应舞带着女儿来到自己的老家海滨市定居,直至现在。
16岁初中毕业后,应桐桐赋闲在家一年多。17岁开始,她混迹在海滨市各大酒吧、KTV等娱乐场所。今年春节刚过,经熟人介绍,她在OrientalBar做了一名舞女兼服务生。
看着手里这份调查到的有关应桐桐的个人档案,马依风递给梁子,“你把这份资料先收起来,让鱼头带着他的车钥匙下来,我在这里等他。”
“老大,你要用车?不行就先开我那辆吧。”梁子知道,马依风这是准备要去见线人了,每次与他安插在各处的线人碰头,他都不愿开着自己的车去,太招眼。
“你今天怎么舍得开自己的车来上班了?”
梁子省吃俭用,攒了好几年的钱,才自力更生买了辆本田CR-Z,平时金贵得跟什么似的,能开警队的公车就尽量不开自己的那辆车。为这没少被鱼头窝囊,说他买了车也不开,还不如花个百八的买个汽车模型放家里的车库存着。
梁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后脑勺,“我有个同学今天来咱们这儿,我下午去机场接她。”
马依风明了地一笑,然后恶作剧般刁难道:“下午警队有紧急会议要开,不准假!”
“啊?!不是吧老大?我在警队工作了这么多年,为私事这还是第二次请假呀,你不会说真的吧?我可是答应我那同学去接她的,她是个路痴,又是第一次来咱们这儿,别把人给弄丢了再……”
越说梁子的声音越小,因为马依风那双戏谑的眼神,让他心虚。
拿着档案袋打开车门下车,临关车门前,梁子想了想,看了马依风一眼,然后口气坚定地道:“你就蒙我吧,还开紧急会?!不给我假那我就旷工!”
说完,赶紧将车门关上,撒腿就跑,丢下一脸怒笑的马依风在车里抓狂,“你这重色轻友的家伙,赶明儿见着你家老爷子看我不参你一本!”
没一会,鱼头从楼上下来,见马依风已经倚在自己的车旁等着了,便直接走了过去。
“要去哪老大?”这都快要到下班点了,鱼头不明白马依风这是要出去吃饭还是办事。
“上次从警队带出来的那些设备你还放在后备箱吗?”接过鱼头手里的车钥匙,马依风直接坐进驾驶室。
“在,怎么?又要去李强的酒吧?这个点人家不开门的吧?”鱼头趴在车门上问。
“不是去他的酒吧,是去市郊的一家网吧,你先去把设备都搬进来。”说完,马依风拉上车门,发动车子等着鱼头。
“啊?!李强还开网吧?”鱼头记得秦良玉的供词中没说过李强的产业中有网吧的。
往市郊去的路上车辆比较少,不像市里拥堵不堪,马依风将车速直接提到120迈。
“老大,悠着点,这可不是公车!”鱼头见马依风还有提速的意思,赶忙阻止道。
“李强的案子了结后,我把我的那辆车送你,你这车就当公车用了。”
“得了吧,我可不要你那辆油老虎,养不起!有那喂车的钱,我还不如买点好吃的犒劳犒劳我自己的胃。”
马依风不再言语,专注地开着车。到了西郊后,他按照应桐桐在电话里告诉他的地址,转了几个街区,终于见到一家标有“速动网吧”的店面,他小心地将车停靠到这家网吧的马路对面。
马依风和鱼头坐在车里四处打量了下周遭的环境,见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马依风检查了下自己身上的微型窃听器。
“你给我记好了,一会儿你最好见机行事,别再跟上次那样不管我的死活!我们这是在执行任务,不是来泡妞,更不是让你来看我的笑话来的!”
听马依风这一说,鱼头终于知道马依风要来见的人是谁了。想起上一次的经历,鱼头就忍不住想笑。
上次在李强的酒吧,小太妹因为喝多了,加上之前她服用过摇头丸,所以整个人醉成一滩烂泥,马依风怎么问也没问出她的具体住址。
因为不知道她的具体身份,又不能把她丢在酒吧里不管,更不可能把她带回自己的家,没办法,只得自己掏腰包,在附近一家不怎么在意身份的招待所给她开了间包房。
鱼头当时在车里等马依风,谁知等了好一会儿,才见马依风黑着张脸,仅穿了件背心从招待所里出来。问过之后才知道,是被小太妹给吐了一身。
当时因为是晚上,鱼头没有留意马依风脖颈上的那个吻痕,第二天在马依风的办公室里,还是梁子眼尖发现的。
可无论鱼头怎么问,马依风总是坚称他跟小太妹什么事也没发生,这让八卦的鱼头很是扫兴。
其实,他还真冤枉了马依风。
那晚,马依风和应桐桐还真什么事都没发生。只不过扛着应桐桐到了房间以后,在往床上放她时,马依风被她给紧紧地缠住了。
应桐桐一个劲地对马依风说她喜欢他,要他留下来陪她过夜,一边说,还一边在马依风的脸上,嘴上满哪乱亲,脖颈上的那个吻痕就是在那时候给留下的。
在拉扯挣脱的过程中,马依风用力过猛,应桐桐胃部一阵难受,吐了他们两个人一身的秽物,然后就不省人事地趴在床上不动了。马依风只得脱下外套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便提着那件脏外套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