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判下来以后,就到了该送去监狱服刑的阶段了。监狱局那边,李董不是也有关系吗?给她办理一个保外就医或者监外执行,估计用不了半年的时间,这些事都能办妥。”
“所以我的意见很简单,在这些事都还没有眉目的时候,李董应该将自己隐藏起来,没必要太招摇。她现在在里面受点苦是必不可免的,等以后出来的时候你再补偿一下她就是了,别把一些事做得太绝、太显眼。你这边如果一旦有什么闪失,别说我们四师,就连秦明月都会受到牵连。”
褚德重在本市律师行业里是炙手可热的一名律师。当初在他还籍籍无名之时,是李强帮他建立的自信,并在李强的资助下开办的瀛都律师事务所。所里现在很多大的常年法律顾问单位,也都是看着李强的面子聘请他们所的律师担任,对于律师而言,这是一项既稳定又丰厚的收入。
褚德重并不想在李强的名下做四师中的一员,他知道李强所从事的都是一些违法犯罪的勾当,而自己帮这样的一个人,无疑是助纣为虐、知法犯法。将来李强一旦被查,他定然脱不了干系。
但已经上了贼船,不是说下就能下得来的。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李强能够凡事都稳妥地解决,凭李强现有的势力和人脉,目前不是哪个部门说查就能查得了的。
“不行的话,李董你让手底下的人,以秦明月亲属或好友的身份为她聘请一名律师。律师可以提前介入,到时候,只要你买通了这个律师,还可以与秦明月互相传递信息。”褚德重继续为李强谋策道。
李强在琢磨着褚德重的话,听了半天这几个人的建议,他感觉只有褚德重的话靠谱,他决定按褚德重的建议办。
“既然你这样说,那这两天你从你们所里找一个头脑灵活,办事可靠的人给明月做提前介入的辩护律师吧!”
李强其实并不怎么瞧得起褚德重所里的那些律师,在他眼里那些人无非就是他用来应付白道的一个屏障罢了,他压根就没指望那些律师能给秦明月辩护出个什么样来。不过眼下如果贸然找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律师来做传话筒的话,倒不如用褚德重手下的人稳妥些。
谁知,褚德重竟为难了起来,“李董,我感觉你还是找别的所的律师吧,虽说我手下的那些人不会给你惹乱子,但是,毕竟有太多人知道我们俩之间的关系。”
“现在秦明月这案子还在刑警队的手里,提前介入的话,必然要与公安的打交道。那个马依风是出了名的智慧机变,一旦被他察觉到,别说是替你和秦明月传递信息了,恐怕连案卷都难调出来。”
李强眯起双眼,刚准备骂褚德重这是在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汪子深却猛然站起身插言进来。
“不可!刚才我已经陈述了我的观点,今年已经过去了半年有余,不差这最后的半年时间,李董不可与秦明月再有任何交集!”
老莫看了眼李强,冲汪子深点点头,附和道:“强子,我看汪水师说得在理,也不差这半年的时间,咱们都谨慎点。挨过这半年后,让汪水师帮你和秦明月给化解化解那些不好的东西,你和那个女人不还跟以前一样了吗?”
抬起头,李强如刀子般锐利的眼神看向汪子深,“今年你就不能直接给我化解了?”
汪子深有些无可奈何地看了看李强,缓缓地重新坐回沙发里,伸出左手,闭上眼睛,用左手的拇指上上下下地点着其余的四个手指节,像个老算命先生那样在念念有词地叨叨着什么。其实他那是在算流年飞星,根据飞星预测吉凶。
室内陷入了安静中,所有的视线都投在汪子深的身上,等着看他的掐算结果。
一会儿,汪子深睁开眼,表情严肃地看着李强道:“无法化解!但凭你自己的选择了,你若肯听我的,就放弃了秦明月,或者干脆杀掉她灭口!”
闻言,满怀希望汪子深能给出一个折中办法的李强,“啪”地一声拍案而起。
他暴怒的眼神横扫了坐在沙发上的众人一眼,他一忍再忍,这一个个的,要么骂秦明月是狐狸精,要么就是让他离开秦明月一段时间,现在倒好,竟然直接让他杀了秦明月。看来自己对他们过于容忍和纵容了,李强此刻已经处于暴走边缘。
“除非我死!不然,谁都别想动秦明月!”李强从齿缝里蹦出这几个字后,丢下四师,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四师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汪子深意味深长地看着李强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在这一刻,他果断地做出了一个决定。
褚德重看向老莫道:“老莫,我听说这次前去酒吧的警察里有两个负伤了,是不是李董安排的人干的?”
老莫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作答。马依风被暗杀这件事,知道的人必然会怀疑到李强,岂是他老莫这一张嘴能替李强洗脱得了嫌疑?
褚德重见老莫似乎为难不想明说的样子,便笑了笑道:“是与不是,我估计现在警方应该已经开始注意到我们这边了。大家这段时间都小心着点吧,像今天这样的聚会以后尽量不要再有了,等什么时候风头过去了,再说吧!”
说完,褚德重站起身,告了声辞,也紧跟着离开了。
汪子深在大伙离开后不久也走出了李强的特权办公室,但他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回云山碧海大酒店,而是躲过所有的眼线,直接乘上飞往台湾的班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