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抓这个人,我们死伤了那么多弟兄,你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擅自做主把这么重要的人交接给他们?!”
局长办公室的大门紧闭着,里面时高时低的争吵声已经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门外一脸疲态的梁子和倚在门旁的鱼头,在小声地商量着对策。
“怎么办?要不你进去劝劝?”梁子对鱼头道。
“得!咱俩还是在这陪着吧,万一老大真犯浑把张局那身老骨头给拆了的时候再说吧!”鱼头嘟着嘴,两只眼睛瞪着天花板,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拧了拧脖颈,鱼头转过头看着梁子接着道:“这丫的可真能装,居然糊弄咱们说他老爹是个治保主任!”
梁子无奈地苦笑了下,瞪了鱼头一眼,道:“老大肯定是有他自己的苦衷,不让人知道他有个司令爹,或许是不想让人以为他今天的成就都是他老爹给的!”
鱼头哼了声,脸一甩,“切!他糊弄别人倒没啥,可不该连咱俩也糊弄啊!咱们跟着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居然到今天才知道这丫的有这么个厉害的老爹!难怪会跑到李强的那家大酒店请客了!”
梁子四下看了眼,赶忙小声制止鱼头道:“别净瞎说!你没听张局说的吗?原来老大他爸一早就已经在查李强了,在那里请客,指不定也是为了查李强才去的!”
还预开口抱怨的鱼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赶忙停住话头,站直身体,与梁子一起向走廊的另一头看去。
来人竟然是陈国华,挺着大大的啤酒肚,步伐急促地向这边走来。
“陈局!”梁子和鱼头的声音比平时最少提高了八度,冲陈国华喊了声,然后啪地一个立正,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正一边走,一边低头思考问题的陈国华猛丁被吓了个哆嗦,待看清站在张民强办公室门口的是梁子和鱼头后,陈国华脸一板,“案子都办完了?你俩不去忙自己的,在这里守着干嘛?”
鱼头嘴一瘪,耷拉下眼皮看着自己的脚尖,不予搭理这老叛徒。
梁子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紧闭的大门,里面的争吵谈话声在他们俩的这一声喊,早就已经停下了,估计马依风和张民强这会应该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陈局,我们也是刚来,是来找我们的马队长来的。”梁子赶忙敷衍着。
说完,梁子伸出手,敲了敲门,里面的脚步声响起,开门的居然是张民强本人。
从门旁看了眼,梁子发现马依风笔直地站在沙发旁,怒容未消。
“进来吧!”见是陈国华,张民强面无表情地说了句,便直接转身返回室内。
马依风回身,对走进来的陈国华只是简单地打了声招呼,理都不理张民强,直接走出办公室,向走廊的步行梯走去。
随着马依风回到他的办公室,鱼头和梁子把门关好后,各自拉了把椅子靠近马依风坐下。
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马依风没有立即点上,而是捏着过滤嘴在桌面上轻轻地点击着。
鱼头和梁子见马依风不说话,也都安静地坐在那,看着马依风那张沉着的脸发呆。
良久,马依风将视线从桌面移向梁子和鱼头,“你们俩这两天辛苦些,调集出足够多,还要足够可靠的人手来。”
梁子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虽然有些精神不振,但听了马依风的这句话,知道他应该又有什么紧急的任务要安排下来。
“老大,你有什么安排尽管吩咐就行。”梁子道。
思索片刻,马依风拿出一张白纸平铺到桌面上,将手里的烟丢开,拿起笔,在纸上快速地写下一句话:欲配警徽,必捍其正!
梁子和鱼头看到马依风写的这八个苍劲有力的字后,面容整肃,尤其是鱼头,坐直身子,安静地等待马依风下达指令。
马依风满意地点了下头,然后在纸上写下一些人名和地名,同时用箭头在上面做着各种连接标注。
“还记得秦……明月说的那个夫妻杀人案吗?”停下笔,马依风抬头看向鱼头和梁子问道。
“记得,胡玉洁和杭洋!”梁子和鱼头异口同声道。
马依风点点头,接着道:“立即安排人手,秘密拘捕胡玉洁的弟弟胡玉清,这期间必须做到不惊动李强,给他一种胡玉清自行消失的假象。”
鱼头眼珠子转了转道:“可是老大,据秦将……秦明月说,这胡玉清是在李强的大酒店上班,如果那样的话,很难能做到不惊动李强啊!不如咱们先找到他的那个女朋友,控制住那女的,用她来引出胡玉清离开大酒店后,再实施抓捕吧!”
马依风想了想,嗯了声,继续道:“派出个可靠的人,全天24小时去监视那个应桐桐,我总感觉这小太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