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罗马兵士开始在营塞链的前面挖掘壕沟,即便巴兰提亚人现在再无法发动大规模的袭击,但他们依旧谨慎,一半人做工,一半人警戒,铲子的沙沙声和铁锹的叮叮声,密集地就像死神的乐曲般,当标准的壕沟出现后,军奴和其余兵士就开始在其后加盖墙垒,而前日被杀死的蛮族人尸身,全部被装载起来,扔进了后面大营的壕沟里,盖上泥土践踏踩实后,李必达下令毁弃整个营地,所有的兵士与军奴入住封锁墙后的小营塞里,等待着总攻的命令。
一个集市日后,封锁墙,足有十五斯塔狄亚长度的封锁墙竣工,就像绞刑套索般,勒在巴兰提亚城的咽喉处。
另外,为了不让兵士们闲下来发慌,亲切的李必达又用鞭子和金钱,督促他们夹在杜罗河与巴兰提亚城间的淡水小河川处,筑起一道土堤,而后挖掘沟渠,把水转引到自己的营塞群里来。如此,这座蛮族聚落的外来水源,也被掐断了。
这时,维顿尼地区及卢西塔尼亚的许多反抗罗马的小部族,都翻过山脉和隘道,用驮马背着水和粮秣,再于杜罗河换乘小舟,陆陆续续地进入这道河川,执拗而勇敢地企图翻过土堤,把给养送给巴兰提亚人,但夹峙在河道两侧的营塞,对着他们投来了密集如雨的标枪——伊伯利亚半岛,现在正是chunguang明媚的最温暖时期,不过营塞里的罗马人,却经常能在水里打捞出人的断肢和血水,很是煞风景。
不久,监督营地疫病的人员,就强烈建议李必达,再这样下去,河川里的淡水也会被**的尸体污染而无法饮用,即便煮沸也不行,而地下水又多是苦涩的咸水,如果不想骡马们渴死的话,就得尽快发起对巴兰提亚的总攻。
这样,李必达谨慎地下令,三日后就发动对该城的总攻击,他其实在等对方使节来投降,但直到现在也没有。
三天后,罗马人的“总攻”徒有虚名,因为当一个先锋百人队跑步,进入这处聚落时,发现所有的人,不管老弱妇孺,都自杀了,有的人用匕首,有的人自缢在屋梁上,尸体悬挂的横倒的到处都是,整座城变为了一座死城——没人能在无水的封锁情况下坚持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