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李必达乌斯,你是个很聪明狡诈的人,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等到明天,凯撒与庞培就会就巴萨图斯法案的表决问题,再次绕过元老院,在特布里斯民会上进行,而后刺杀行动就会准时出现,你根本无法阻止了,就如你预料的那样,行刺者被刺杀对象严密地保护起来了,还有比这还讽刺的闹剧吗?哈哈哈哈。”普林西娅说完,根本不顾交际花的仪态,纵声大笑起来,“还有,别去告诉凯撒,因为凯撒根本不是这次刺杀的目标,你通报他也无用,整个舞台剧本的权力在庞培的手里。”
这时,她居然看到李必达在尘土里,向她跪了下来,乞求她告诉自己,那名叫维提阿斯的平民刺杀者究竟身在何处,他不能让庇主和养父这对兄弟牵扯进去,“就算之前庞培与他有恩怨,但庞培也夺过他的荣耀和军权,也该互相抵消了!我发誓过,我绝对要卫护马可斯的周全,是我疏忽了他,我不甘心背负这样的罪名,你要多少钱,要多少钱都可以!”
但普林西娅丝毫不为所动,还是笑着渐行渐远,只把轿夫的脚臭留给了依旧跪着的李必达,他暴喝一声,双拳砸在膝盖下的泥土上,随后红着眼眶,盯着风中轮廓朦胧的在建的庞培大剧场,不发一语......
次日,清晨时分,罗马各个特布里斯的民众,再度喧哗拥挤着前往大广场,在凯撒执政这一年,他们多次享受到了与国家近距离恋爱的愉悦,简直过瘾到死,这次他们又能看到凯撒和庞培联手。与众位特选父亲恶斗的精彩场面了,而后用自己手里的票,来决定双方的生死,还有比这还能给人带来欢乐的嘛,简直比去斗兽场还要激动。
这时。在德米特留斯位于帕拉丁山的宅邸里,庞培很轻松地抬了下袖子,在竖镜面前照了又照,德米特留斯细心地用象牙梳子给他浓密的毛发往后梳理着,但庞培毕竟已到中年,这些头发已不如十年前那么美丽了。并且有了夹杂其中的白丝,这让庞培顿时有了些迟暮的伤感。
“这也是我愿意采取这种不太光彩手段的原因,德米特留斯,去告诉那个家伙,事情办得逼真漂亮些。”庞培细心地用金胸针别好了袍子后,随后在他最亲近的朋友盖比努斯的伴同下。有说有笑,轻松地走出了门阍。
而犹太佬则转到了后院,在那里的开阔地上,那个自愿的“刺杀者”维提阿斯正在神经质地挥舞着手里的斗剑,德米特留斯皱着眉说:“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现在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剑术,而要担心自己的演技。马上冲到民会上,马上就一口气报出‘主谋者’的姓名,知道了吗!”
维提阿斯深呼吸,跳了跳,随后咕噜起博尼斯、布鲁图、马可斯等人的名字起来,德米特留斯看看四周说够了,你跟着我们的人一起混进去就可以了,再次记住,假戏真做即可。
在维提阿斯走后,内环的柱廊里普林西娅仪态万方地走了出来。德米特留斯看着她,用种很客气的语调问:“你昨晚来说,李必达,不,卡拉比斯那家伙猜到了我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