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逐渐低垂,各自用了晚饭,徐婉真、徐文宇、韩茹娘相携去给徐老夫人请安。??
苏良智此时也在,正给徐老夫人请平安脉。众人到时,他收起脉案,笑着道:“旅途劳累,老夫人只是有些脾胃不合。不妨事,也不用吃药,这几日忌油腻、甜腻的食物便可。”
徐老夫人闷闷的道:“这要是离了江南道,就吃不到正宗的东坡肉了,还让我忌油腻。”
听到东坡肉,徐文宇馋的口水都快流下来,抱着徐老夫人蹭啊蹭的,道:“祖母,宇儿也喜欢吃东坡肉。”
韩茹娘柔声道:“老夫人和小少爷要想吃还不容易?让贺二公子找两个江南的厨子上京便是。”
徐婉真闻言,转头与桑梓笑着道:“桑梓呀,你要好好学学茹娘姐姐。这还没过门呢,便可以做夫家的主了。”
桑梓轻笑道:“小姐说的是,桑梓一定多多讨教。”
“你们……我,我哪有这个意思?”韩茹娘羞的满面通红,不依的跺脚道。
屋中几人笑作一团,徐文宇见大家笑,也“咯咯咯”地笑起来。
半晌后,苏良智也为徐婉真诊过脉,道:“真儿恢复的不错,饮食上可以增加些荤腥,适当散散步,有助于恢复。看情形,再过两日,这次的风寒便可痊愈了。”
徐婉真笑道:“可算是解禁了。小舅舅你不知道,桑梓管着我,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去。闷在船舱里都快霉了。”
这次轮到桑梓跺脚了,环顾四周,冲徐老夫人道:“老夫人,您看小姐她……”
徐老夫人拍怕桑梓的手,道:“好孩子,多亏你管着她。不怕她,我给你撑腰,她这个猴儿就得有人管着才行。”
徐婉真笑语盈盈,引得徐老夫人开怀。见戌时将过,道:“难得今日上岸,祖母早些歇息。”便领着众人告退,碧螺伺候徐老夫人安歇不提。
当夜,明月高挂在天空,照得楚州城犹如白昼。
在一处房舍中,刀疤男子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恨道:“这该死的月亮!”
蓝衫汉子道:“再等上一等。如今刚过子时,夜还长。”
“最多等到丑时,不行也只能硬上。”刀疤男子烦躁的转来转去,道:“他们在楚州只停留一天,要是等明天钱峰回到船上,论水上功夫,我们哪里斗的过?”
蓝衫汉子点点头。两人换了夜行衣、戴好蒙面巾,又将勾索、迷烟、匕等物品贴身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