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王来到,一众服侍的婆子下人跪了一地,噤若寒蝉。事情闹到现在这个样子,就算不关他们的事,未能及时劝阻,他们也脱不了干系,就看楚王心情如何了。
“刘祺然!”楚王一声断喝,这一声他用上了内力,声如洪钟。
听到这一声,刘祺然暴怒的情绪才恢复了理智,停止了挣扎。额头青筋仍未消退,眼中尽是红丝,鼻
端“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见他不再发疯,楚王紧紧蹙眉,沉声问道:“你们,谁能将事情的经过,给本王讲一遍?”
在整个事件中一直沉默不语的汪妙言,此时拨开众婆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楚王施了一礼道:“便由我来回禀王爷吧?”
徐婉真心头掠过一丝不愉快,这汪妙言从头到尾仿佛不存在一般,此时方才出来,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回想了一下,这游湖是她提议的,这画舫也是因为她而上的。
虽然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汪妙言,毕竟在前身的记忆中,两人是那么亲密的手帕之交。但这件事实在太过巧合,虽然徐婉真并不相信,汪妙言能指挥得动楚王妃。但这件事,让她对汪妙言,起了一丝警惕之心。
看到汪妙言,楚王拧了拧眉,仿佛记起了什么,但在这当口也不便询问,只得点点头:“好,便由你来说。”
汪妙言又屈了屈膝,两手交握在小腹前,挺直了脊背站着。在众人的目光中,将整件事完完整整的讲诉了一遍,不偏不倚。
只是讲到刘祺然骂街时,她的脸上难得的红了一红,对楚王屈膝施礼道:“请王爷恕罪,平国公世子的污言秽语实在是不堪入耳,小女子无法复述。”
楚王点点头,事情的经过他已经清楚了。这事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究其根本,还是平国公府和涂山长的陈年旧怨在作怪。
想到这个,楚王就忍不住头痛,在京里,没人想招惹这件事。平国公府的心眼也太小了,还是上一任世子在涂山长那里失了颜面,眼下竟然儿子也继承了他对涂家的恨意。
这下子,刘祺然被涂曼珍泼了一身的鱼腥水,还摔了一跤;涂曼珍呢,被他痛骂了一顿,又吓得连连尖叫,还伤了一个丫鬟,见了血。两家的梁子,是益发结大了!这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不定闹成什么样呢!
只是眼下这局面,须尽快解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