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敖兴良笑道:“还未曾恭喜二公子,涂家小娘子,在京候着有好几日了!”
正事谈完,贺青松也放松下来。听到他的话,想起送别那日她在怀中的盈软娇躯、如兰气息,不由得心头一热,笑道:“我们先去徐宅,拜访涂家长辈。”
敖兴良心头有些讶异,这么多年,还未曾看到二公子对谁这么上心过。看来跟那位涂家小娘子的关系,自己要提前做好准备便是。
按下心头情绪,吩咐赶车的柱子将车赶往嘉善坊的徐宅。
到了大门前,递上贺家的拜帖。门房田兴早就得了吩咐,见贺家二公子到了,忙打发小子奔进去禀报,自己将这二位迎进来,奉茶稍坐。
徐老夫人得了禀报,吩咐玉露将贺青松请进来,又差碧螺将涂家三表叔、三表叔婆都请到“荣晖堂”。
几人刚刚坐定,贺青松便大步流星的迈步进来,一气呵成的深施一礼,方才抬头笑道:“晚辈贺青松,见过老夫人。一别半年,老夫人身子可好?”
“劳二公子记挂,老身好的很。”徐老夫人笑道:“快来见过你涂伯父、伯母,他们是我的三表叔、表叔母。”
贺青松心头清楚的很,这便是给韩茹娘身份的涂家长辈了。对此,他是极感谢的。又是深施一礼:“晚辈贺青松见过涂伯父、伯母。在下刚下船,未免有些风尘仆仆,失仪之处,万望两位海涵。”
说着一招手,敖兴良呈上两张礼单,贺青松道:“晚辈此次从江南回来,没什么好物事,就带了些出产聊作礼物,望万勿嫌弃。”
给徐老夫人的,是新产出的丝绸料子、一盆红珊瑚、各色绢扇十余把。
贺青松笑道:“听说文敏侄儿开设了一个绢扇作坊,在下特地命人回去采买了一些。”
徐文敏开设绢扇作坊是近些日子的事,算算日子他那会已经快到京城。特意差人回去江南道一趟,定然是快马方能办到。这批绢扇虽不贵重,但却是徐家急需之物,参考这些可做出更多款式。徐老夫人收下礼单,微微欠身,道:“二公子有心了。”
贺青松忙让开身子,连连道:“不敢当老夫人此言。”
涂家三表叔看着手中的礼单,纵然他知道贺家豪富,仍在心中暗暗咋舌。十种各色绢帛各五十匹、鸡翅木插屏一座、文房四宝一套、“玲珑坊”所制的纯金头面一套、玉如意一对。
礼物贵重,又见他彬彬有礼,让他们颇为满意。这桩婚事早就定下,他们只担心涂芳颜到贺家过的不好。眼下瞧着,贺二公子对她如此看重,便放了不少的心。
青萝去厨房为徐婉真端药膳,见到家中来了几名陌生的下人,便知来了客。往“荣晖堂”里瞧了一眼,便喜滋滋的端着药膳,往后罩房去。
“小姐,贺家二公子到了,正在老夫人那里呢!三表叔公、表叔母正在见他们。”青萝快言快语道。
采丝接过她手中的药膳,道:“说过你多少次,凡事稳重着些。”青萝调皮的吐了个舌头。
徐婉真正在涂芳颜房里为她参谋着花样子,闻言两人都抬起头来。
“恭喜姐姐!”徐婉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