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东方小树始终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预感这很可能是一场对方精心设计好的局,一场请君入瓮的局。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二层建筑内,喧嚣的气氛已经达到了峰值。
一名满脸胡茬的彪形大汉从座位处站起,端着一大碗的酒龙行虎步地走到了大厅的一角,冲着坐在主位一白面男子道:“寨主,今天犒劳兄弟们,不知道有什么赚钱的买卖?”
“呦,大胡子,瞧你说的,兄弟们和我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吃顿好的那还不是家常便饭,至于赚钱的买卖以后天天有!”
白衣男子翘着兰花指娘娘地说道,那声音够媚,媚的有让人解衣的冲动;也够酥,酥的能把人的骨头融化,如果不是男儿身,这声音比女人还要有味。
白衣男子神情淡定的举着如玉的小酒盅,整个人斜靠在大大的虎皮椅里,摇晃着酒盅里面的酒水,掩面小酌了半口,雪白的上齿轻咬猩红的下唇,双眼透出迷离色彩,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整个动作与神情活脱脱地就是一女人,只是一袭白衣之上赫然绣了一朵鲜红如血的大红花,透着说不出来的血腥与诡异,是一种标志,也是一种提醒。
“哈哈……,听寨主此言,大胡子突然间有了热血沸腾的感觉!”
“奶奶地,三年来扔了陌刀,换上了锄镐,过上了做牛做马一样的日子,到了今日才算出了这口鸟气!在不干回老本行,大胡子都忘了杀人是什么滋味了,来,兄弟们,敬寨主!”
大胡子声如洪钟一样嗡嗡地说道,说道高兴处还拍拍敞怀的肚皮,在一片吵杂中将一大碗的酒一饮而尽,将滴酒不剩的大碗冲着兄弟们一阵显摆。
“小青,赏!”
白衣男子娇弱的用衣袖挡着嘴巴,显得有点娇不胜羞,只是可惜了一副上好的皮囊。
“哈哈,大胡子,你******就是嘴好,拿起锄镐挖山时,你比谁都来劲,来来,拿着下去赌几把。”
一个挺拔如山,魁梧如地的黄脸汉子在白衣男子身旁站起,伸手入怀掏出几张银票,递向了大胡子,蒲扇一样的大手有些粗犷地拍着大胡子的肩膀说道。
“二寨主说的对,大胡子除了能吃外,就剩下一张嘴了!杀人?也不知道谁第一次杀人吓尿了!哈哈哈……”
“对,对,我可是亲眼见到大胡子吓尿了!”
“大胡子那副熊样,除了拿起锄镐挖山,还真不记得他啥时候杀人了,杀过吗?”
……
众人接上了话茬,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起来,哈哈大笑中弄得大胡子泛起了一张大红脸。
而挂着一张大红脸的大胡子眉开眼笑地谢过了大债主与二寨主,有些挑衅地对着众人扬了扬手中的银票,拍着肚皮耀武扬威地走了回去,嘴角都快飞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