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边出了什么事?”厉泽阳开门见山问。
通过刚刚两人之间的聊天,他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
以往,两人久别未见,她的话相对很多,会提及最近的情况,工作上的事情,可刚才,除了与他逗乐,一句话也没提及其他。
事出反常必定是有事情发生。
听了他的问话,厉泽宇愣了一下,面露为难。
来之前,倪初夏千叮咛万嘱咐,最近发生的事情都不准告知,现在问不是难为他吗?
看出他并不想说话,厉泽阳开口:“我让你跟着她是为了什么?”
“堂哥,你走的这段时间我一直跟着堂嫂,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防不胜防啊。”厉泽宇眼中有愧疚。
倪初夏的上下班都是她接送的,可偏偏今天他有私事,等他再次接到消息,就是她晕倒进医院了。
厉泽阳眉头紧蹙,沉下声音,“说下去。”
“……堂嫂晕倒被送进医院之后,我才得知消息,听大堂哥的意思是倪氏董事长免不了牢狱之灾。”
事情交代完,厉泽宇坐在那里,无声叹气。
就偏偏这么巧,所有的事情都碰到一起。
厉泽阳陷入一阵沉默,瞒了这么久的事情,还是被公开了?
从刚刚见她时,根本无法与她先前遭遇的事联想在一起。
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她该是有多无助和痛苦,偏偏他并不在她身边陪着。
而她怕是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到他,才会选择报喜不报忧,太傻了,傻的令人心疼。
“泽宇,你明天回去替我办两件事。”厉泽阳有条不紊的吩咐,“先不论情况怎么样,以我的名义请刑警大队的人吃顿饭,让大哥请出厉氏的金牌律师,费用由我承担。”
厉泽宇一一应下,最后疑惑地问:“堂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嗯。”厉泽阳没否认。
他的确比这时候知道的早,以为能瞒上一段时间,却没想到这时就曝光。
当初他曾对倪明昱说过,最好永远别让她知道,如今算是事与愿违。
“这事虽然是莫少白公开的,但堂嫂的大哥也有助力。”厉泽宇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出来,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儿子把老子多年前犯事的事情捅出来,这事若是发生在别家,那他完全就存着看热闹的心里,但这家人却是堂嫂。
将近一个月的相处,多少也是了解她的。
对长辈很孝顺,会利用午休的时间去倪家看她的父亲,也和她的大哥关系很好,出现这事,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
“这段时间辛苦你。”厉泽阳没再说什么,起身离开。
再次回来,并没有直接进房,而是在外面坐着。
此时,仿佛是回到二十年前,他得知父亲离开的消息,还只有十岁的他,在那刻觉得天都要塌了。
此种感受,他是明白的,所以才会犹豫,斟酌该不该主动与她提及。
良久,他推门进去。
躺下时,倪初夏像是醒着一样,主动攀上他的腰,因为长时间在外面,身体并不暖和,她皱眉哼声,却没放手。
厉泽阳吻了吻她的额头,眼眸泛着光泽。
都说父亲是一座山,如今在你心中,这座大山虽然不复存在,但没关系,我会是你坚强的后盾,成为一座永远都不崩塌,能为你撑起一片天的山。
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明明昨晚睡得很早,也对自己心里暗示要早起,还是没成功,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察觉。
起床洗漱后,看到桌上留的早餐。
‘冷了自己热一下,实在不行就去对面找林婶。’
笔锋凛冽的一行字,完美的诠释了字如其人这四个字。
没去找林婶,自己动手把早餐热好,很给面子的全部吃进肚子里。
拉开客厅窗帘,外面阳光正好,能看到笔挺走路的兵。
倪初夏回到房里,换了套衣服。
桃红色的套装休闲服,黑白相间的运动鞋,将头发束起扎高高的,倒是有去运动的那点意思。
她站在不算大的浴室里,对着那面镜子,来回看了好一会儿,决定出门。
打开门,就见门外站着一位身着作训服的小伙,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
没料到门突然打开,他先是一愣,在看到倪初夏的时候,小黑脸顿时泛红,因为紧张,结巴的说:“首、首长夫人,我、我是三连的新兵,是负……负责带您去训练场的。”
“你好,谢谢你啊。”倪初夏回以微笑,跟在他身后。
被他这么称呼,极大的满足了她的那点虚荣心。
路上,小黑脸一直用余光偷看她,每看一眼表情都耐人寻味。
内心OS:这是首长夫人?这竟然是首长夫人?
倪初夏一路都在观察周边的景象,倒也没注意他的眼神。
“问你啊,厉泽阳平时对你们怎么样?”倪初夏偏头问。
小黑脸咽了口水,依旧紧张地说:“首、首长对……对我们很好。”
倪初夏笑着说:“我看你这样子,感觉是被人逼迫才这么说的。”
“不是。”小黑脸焦急摇头,生怕她有误会。
倪初夏不逗他,加快脚步向前走。
穿过绿色铁栅栏,听到洪亮的训练声。
顺着声音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人,他穿着作训服笔挺站在那里,身后跟着几个人。
男人与他们说了两句,像是有感觉,偏头,正巧与她视线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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