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初夏快步走向停车场,在路过花坛时,一把黑色的伞遮在她头顶,替她挡去雨水。
“这几天都有雨,出门都不知道带伞吗?”
欠扁的声音传来,语气似乎还有些幸灾乐祸。
果然,偏头就看到穿着军装的于向阳站在她身边,表情尽显不耐。
倪初夏白了他一眼,“呵,要你管!”
话落,脚步加快走向停车库。
于向阳回头看了眼吉普车,最后无奈跟了上去,说道:“我好歹救过你,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你不是有枪吗?毙了我吧。”
倪初夏抬头望着雨伞,又看了眼外面的雨势,最后决定不和身体过不去。
“……”
于向阳颇为无奈,最后不耐说:“我要是能毙,第一个就毙你。”
无论是为了妹妹于潇,还是多次被她气到,自然不想见她,可是总有这么巧的事情,来趟医院都能碰到。
“你还知道不能啊?”从头到脚打量他,除了身上的衣服和厉泽阳差不多,就没有一点能赢过他的。
于向阳没接话,问道:“听说最近出去了?”
倪初夏眼底划过警惕,眯眼看着他,质问道:“你听谁说的?”
“我不仅知道你去了哪,还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你,变态!”
倪初夏咬牙怒视,心里一直强调,自己打不过他,否则真的会跳起来挠死他!
“这你都信?”于向阳冷笑起来,解释道:“沿海军舰齐出,想不知道也难啊。”
倪初夏双手曲起,再次快步向前走,打开车门的时候,听到他说:“厉泽阳不愧是厉泽阳,出门都能立功。”
卧槽!
体内的洪荒之力真的控制不住!
倪初夏握拳走回去,用高跟鞋脚跟狠狠跺上他的脚,“没人教你说别人坏话是不道德的事吗?!”
“呃……”
于向阳闷哼,拧眉抱着脚,冷面军官形象全无。
气呼呼上了车,发动离开,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狼狈的模样,大笑起来。
敢说她老公坏话,还敢以那么讽刺的语气说,活该被踩!
要是哪天有机会,她一定会踩他的脸。
一下午,遇到倪柔受伤,离开医院又碰到于向阳这个坏蛋,好心情都被他们搅和。
本想着直接翘班回家,转念想起车子是问李秘书借的,还是回到了公司。
下午的时间,便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已经为明天的会议做准备,时间过得也挺快。
五点半下班时间,微信提示音准时响起。
倪初夏点开,就看到‘初夏的男人’发来消息,“在公司楼下等你。”
依旧简短,却令她心中涌现暖意。
收拾好,倪初夏拎着包离开。
出电梯之前,她把头发打散,看了镜子,这样看会使伤痕更加明显,干脆不弄,就这么出去。
说是在公司楼下,他真的站在门边。
衬衫西服裤,外面是黑色的大衣,左手握着一把深蓝色格子雨伞,身姿笔挺站在那里,引人注目。
倪初夏小跑过去,从身后拥住他的腰,“猜猜我是谁?”
男人无奈笑着,手抚上她的手,摩挲后说:“这手摸起来像我老婆。”
“你老婆又是谁啊?”忍着笑问。
手指灵活的在他腰上揩油,玩的不亦乐乎。
厉泽阳回头,低声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出来的人越来越多,身为公司负责人,也不好再拖下去,松开手挽住他的胳膊。
男人撑伞,把女人护在怀中,两人渐行渐远,这一幕落在路人眼中,都是赏心悦目的。
厉泽阳让她先进车里,而后走到驾驶座,驱车离开。
晚饭的地点是在盛源顶层,离这并不远,加上堵车二十分钟便到了。
下车时,男人看到她脸上的伤,脸色沉下来,询问发生什么了。
刚开始倪初夏没说碰到倪柔,是她砸的,但厉泽阳何等精明,三两句话便把事情缘由问清楚。
此时,包间里气温骤降,气氛也像是凝滞了。
就连上菜的服务员都察觉到,菜摆好就快速离开。
“你别板着一张脸,伤口也就看上去吓人,其实很浅的。”
倪初夏撑着脑袋,扮鬼脸逗他,见他不吃这一套,故作伤心地说:“你只是喜欢我的脸,不然为什么这么生气?”
厉泽阳被她的话气笑,抬眼看向她,“你被人打,不生气难道要笑吗?”
“当然要笑了!”
倪初夏兴奋地点头,把之后的事情描述了一遍,说完喝了一杯水,扬眉得意地说:“上去就霸气地给了两巴掌,从来没这么爽过!”
面对黄娟和倪柔,绝大多数都是忍让的。
不论是为了维持倪家表面的稳定,还是为了保全良好的形象,都没有动手过。
但今天却是实实在在的出了恶气,不需要在乎外界的评论,也不需要再看倪德康的面子。
厉泽阳淡淡开口,“两巴掌还不够。”
伤了他老婆,仅仅是不痛不痒的两巴掌,哪里能消去他心中的不满?
“什么?”
他的声音不大,出于兴奋中的倪初夏并没有听清,示意他再说一遍。
厉泽阳挽起薄唇,说道:“开心就好,无需在乎别人。”
言下之意,他厉泽阳的老婆,就算真的做错事,都不需要担心什么,天塌了都会有他替她顶着,这点小打小闹又算得了什么?
倪初夏赞同的点头,“反正我都有你了,那些都可以不用在乎。”
不经意说出来的话,倒是体现满满的爱恋与依赖。
吃过晚饭,因为雨势不减,两人直接开车回到临海苑。
大金毛已经被接回来,听到动静,从窝里钻出来,嗷嗷直叫,等两人进来之后,它围着厉泽阳打转,讨好卖萌要吃的。
倪初夏眼睛危险地眯起,占有欲极强的攀上厉泽阳的脖颈,眼睛极为勾人地望着他,“不都说异性相吸吗?怎么到你这里同性都能相吸了?”
厉泽阳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捏住她腰间的软肉,低声厮磨:“怎么说话的?”
倪初夏怕痒,身体扭动,蹭到他的时候感受到变化,仰头说:“你对蠢蠢比对我上心!它对你也比对我热情。”
以一副‘我不高兴,你必须哄我’的表情望着他,十足的娇俏可爱。
男人苦笑不得,笑着说:“从哪看出来对它比对你上心?”
后面说的他是同意的,大金毛的确更喜欢围着他,但前面的这锅他不背。
能让他上心的事情不多,更别说是人。从再次遇到她,她的一言一行都对他造成影响,且这种影响是潜移默化、持久深远的。
倪初夏撅着嘴,腾出手数起来,“你喂它吃饭、给它洗澡,每天还陪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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