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人王朝所谓的盛世,从民众吃糠拉稀的日常可见一斑,若不是地瓜、土豆等良种进入千家万户,在地力贫瘠的山岭落地生根,将北方干冷的土地利用起来,这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盛世也不过如此。
不过在军功贵族的屠刀下,屡次兴起文字狱杀地人头滚滚,折断脊梁的文人统统跪在地上,为主贤圣明的鞑虏酋首大赞颂歌。更可怕的是,通过知识和学问掌握话语权的文人,对社会底层的人民进行不间断的洗脑,最后把自己也洗了。
这是一个市井百姓麻木不仁的时代,这是一个治政大臣以奴才为荣的时代,这是一个黑暗、扭曲,人性枷锁无比沉重,被礼教礼法压地喘不过气来的时代。
撕开盛世的画皮,可以看到隐藏本来面目的妖魔真容,以及野蛮人王朝外强中干的真相。立国不过一百多年,野蛮人满万不可敌的神话,早就随着军功贵族的腐朽退化而破产,就像吹胀气的猪尿泡,被一根针轻轻戳刺,就开始不断地泄气。
早期,野蛮人内部高层,为了争夺权势发起的内斗,血腥程度就令人瞠目结舌。入主中原后,刚刚站稳脚跟,王朝高层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削藩。由于目标都是前朝的带路党,内部意见倒是统一,不过仅仅是一地藩王,就耗费了八年时光,无数钱粮。若不是三王都是前朝的叛将,早已失去民心,差点让他们联手翻盘。
酋首糠稀不顾休养民力,启用前朝叛将攻伐夷洲,前后三年才底定大局。与沙俄殖民者会猎于雅克萨,从此开启了对外战争无论胜败,也要割地赔款的奇葩一幕。
未几,蒙元后人古尔丹眼看族人日益凋零,为了恢复祖先的霸业,摆脱野蛮人的钳制,起兵反抗。可惜策略有些失误,勾连沙俄势力,没有先统合草原诸部,以致于被野蛮人反手压制。
不过酋首糠稀三次亲征,前两次都是屡战屡败,至于第三次也不是正面决胜,而是暗中勾连古尔丹的支持者,乌斯藏的吐蕃贵族,再加上割地赔款买通沙俄,反手将古尔丹卖掉,才堪堪平定。
野蛮人虚弱不堪的实力暴露无遗,再加上连年不断的征战,各种苛捐杂税将人民压榨地苦不堪言,各种小规模的起义层出不穷出现,不断地砍伐着王朝的根基。
若不是驻扎在各地的军功贵族,威压海内的余气犹存,勾结士绅地主武装对起义者联合绞杀,野蛮人政权早就被推翻了。
鲁斌看着商业联盟收集的情报,忍不住啧啧称奇:“我真是没想到,建立在地瓜、土豆这些高产良种的隆盛之世,竟然是武力疲敝不堪,财政收入全凭寅吃卯粮维持,民间处处叛乱的场面。”
“野蛮人王朝就像一个弱不禁风的病夫站在悬崖上,只要我轻轻踹他一脚,肯定能让他跌落绝望的深渊。照这样看来,我的行事太谨慎了,心也不够大,既然旧大陆的列强,我都能揍趴下,何必担忧这些被浮华生活腐蚀身心,再也不复祖先茹毛饮血习性的野蛮人。”
专职造反一百年不动摇的鲁斌,决定发散人手前往各地,资助或者赞助准备起义的英雄豪杰。不过火枪、大炮自己都不够用,只能贩卖各类铁器军火,输出狗头军师、毒士谋主、阴狠幕僚,却是鲁斌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可以敞开供应的。
这些琐事,鲁斌自己一个人都能摆平,也就不在商业联盟的核心会议上提请。毕竟琼崖岛临高县实在是人才济济,无论是林深河还是西门吹羽,他们的成就和威名,早已被人添油加醋地加工后,在鲁斌门下为数众多的记名弟子里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