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一阵凌乱,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怎么才五六日不见,徐若男宛如变了一个人一般?
我说妹子,你听我说……
徐若男怒道,谁是你妹子!我徐若男算是瞎了眼,竟轻易结交你这种卑鄙阴险之人。今日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说罢,举掌便要击下,情急之下,星宿海内真元涌动,一股磅礴之力涌出,我伸手一探,将她左手抓住,徐若男右手又打,又被我另一手握住。
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紧扣她双手,徐若男身体被制,张口咬我,我想也不想,张口便吻了上去。
徐若男满是挣扎,却被我紧紧压住。她呜呜说话,我却不肯松开。
一阵剧痛传来,我嘴唇被她咬住,鲜血直流。
两行清泪,从徐若男眼中流出,她渐渐放弃了挣扎。我赶到她体内真气有些紊乱,时有时无,连松开她口,道,你受伤了?
难怪如此,以她武功,本可以轻易杀死我,可却反而被我制住了。
徐若男道,要你管!
我说我不管你,天下谁还能管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谁伤的你?
徐若男冷冷道,苏犹在,别在这里假惺惺,你们江湖司与武林盟作的勾当,别说你不知道。
我说这两日是春闱,我一直在江南学宫监考,哪里有空理会这些江湖事?本来我早就找你,有些事情要叮嘱你,结果你又没现身。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真不知道?
我对天发誓。
徐若男道,三日前,你派人给我送信,约我们在京口镇相见,说有要事相商,我率神教众人前去,却遭到了武林盟的埋伏。我们神教三十人血战一夜,等冲出来时,只剩下七八人,四大护法也战死两个。
我说那时候我们都被关在学宫之内,哪里能分身去给你送信?我本来还想去找你,你们护法中有一个叫病虎杨隐的,他与外人勾结,绑架了金陵谢家之女,要挑起你们与江南武林的内斗,从而坐收渔利。当时通善寺人多耳杂,所以我才想事后找你,却没有成行。
徐若男脸色才稍微缓和,道,若非病虎杨隐偷袭,我神教又如何能陷入如此境地。
此时她仍被我压在身下,误会消除之后,她神情动人,开口谈吐,呵气如兰,我忍不住心神一荡。
徐若男有所感应,顿时一阵怒意,够了没有,从我身上滚下去!
我连狼狈的起身,走吧。
去哪里?
我家。
徐若男道,如今江南武林各大门派都在追杀我,你不怕我给你惹麻烦?
我说我当然怕,但与麻烦相比,我更怕失去你。
徐若男竟然沉默不语,跟着我回了家。我扶她进屋,准备给她烧些热水洗漱。
她本来就有内伤,这两日守在我家门口,一心要杀我报仇,强自靠着一口气撑着,如今误会消除,刚一躺下,便昏睡过去。
我走过去,看着她长长的睫毛闪动,心中没来由一阵爱惜。
徐若男本是幽冥教主,权势熏天,杀人如麻,行事更是狠辣果断,如今竟在金陵城折戟沉沙,露出她小女人的一面。
如今江南武林都要除之而后快,作为江湖司的负责人,我却将他们眼中的“妖女”收留在家中,接下来又要如何办是好?思索再三,我作出决定,就算与江南武林翻脸,我也要将徐若男保下来。
次日一早,徐若男醒来,身上倦意去了多半,不过气血却仍然很虚弱。我熬了些米粥,喂她服下,才喝两口,她便喷出一口污血。
我关切道,伤势如何?我去给你请个大夫。
徐若男道,不碍事,不过若要恢复,少则十天,多则半月。我写个方子,你去抓些药来。说罢,盘膝运气,准备练功。
我说你刚受伤,就不能休息片刻嘛?
徐若男却沉声道,武林盟既然如此有礼貌,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早一日养好伤,便早一日血洗武林盟!
我叹了一口气,千万别惹处女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