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同把雪茄朝桌上一扔,恨恨道,“这孙子哪学的本事,咱学他的路子助弱击强,结果都能让他破了。”
“要么说这孙子天赋高呢。”
杨伟轻笑道,“他知道咱都是中国人,对老祖宗玩草原的法子都不陌生,就让咱助,结果次次助错。这不到一年,两百亿美元蒸没了吧,能买咱待的这座楼四次。
同样的玩法,他能拉一堆邪教反主流社会,轮到咱们玩,拉谁谁把咱拉坑里。帮人护盘的路子弃了吧,就在业务上建立同盟就行了。
美股上市公司都有市值八到十个点的活钱,就是用来反恶意收购的。大公司都有资金池,公司联盟与财团都有公共资金池。
他这波要蒸的就是美国公司都有的公共资金池,咱凑上去,他是顺手把咱一勺烩了。”
“咱是上当了。”
黄大同痛心疾首道,“你敢说那孙子不是故意坑咱们的?”
“人请你了?”
杨伟没好气道,“跟你说了,即便眼里看见的真实,也不见得就是真的,那是个大魔术师,没把你变没了就不错了。
人家其实是高看咱们了,把咱视为高手,高手过招,才看的是气机感应。他刚摆个欲拒还迎的假姿势,你就合身扑上了,你不扑谁扑?
那些影像都是镜子,都是镜像,你扑哪个都扑不住他。这不是零和,他就不在镜子里。”
“空楼款月留风久,镜邀花来香自嗅。”
黄大同无奈的摇摇头,“这是个幻术师。”
“你连人朋友的博客都研究了,都把不住路子。”
杨伟笑呵呵道,“你这经济学金融学的俩博士,算是白拿了,你研究出来个啥?”
“…空楼款月留风久,镜邀花来香自嗅。云洗山痕思无绪,白驹过处任水流。”
黄大同喃喃复述一遍,再次摇头,“我以为这孙子是洗尽铅华,看淡秋月,要隐入深山呢,敢情是忽悠人沟里去。”
他说的是荣克无意的感慨,让英子发上了自己的博客,标题是《一个神经今天又犯神经,不知道病情是否加重》
博客里没提名字,可荣克暗中的敌人们,同样会做外围分析,就跟情报一样,随口的一句话,或者就隐藏着什么要紧的信息。
知道英子是荣克师娘,还能关注英子动态的人渣,不用说,肯定就是那些潜的最深的敌人。
英子没提荣克的名字,可该知道的照样能猜出来,黄大同研究了一下荣克的心路历程,研究了大半年才发觉自己是被人研究了,马上就抑郁了。
“咱是用经济学金融学玩别人。”
黄大同唏嘘道,“可他不跟咱玩这个啊,咱们经史子集玩的再溜,奈何他不信孔孟啊。”
“你都不信,还想让人入你的教呢?人家可是教主,比忽悠你还差点。”
杨伟哈哈大笑,端起茶杯喝了口道,“天下从来就是兵强马胜者居之,那是带兵写兵书的,不是读书的。可惜啊,这么多钱打了水漂,想坑他都不好坑了。”
孙胜闻声眼睛一亮,对他这个妖孽外甥比对自己的信心还足,振奋道:“钱没了再筹,咱的本钱可不是流寇可比,你打算怎么设局装那小子?”
“局没用,到了他那种级别,只有大势才能赢得了大势。”
杨伟对孙胜笑道,“我本来是想帮他卖手机的。”
“嗯?”
孙胜一愣,“帮他卖手机?”
“对。”
杨伟笑呵呵的,掰着指头道,“东亚,南亚次大陆,东南亚,我们所有的渠道为他开放。帮他卖车,卖手机,卖电信移动产品。
吸收他拓展渠道的先期红利的同时,攥住他越来越多的渠道,越来越多的出货量。
国内市场就占据了智能机市场的一半了,占据了全球半导体出货量的八成,加上我们全渠道配合,加上政府采购,能攥住他七成的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