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外界讲,‘风之子’原型机的失败源于成本。”
尤里.伊万诺夫面容依然平静,“可实际上,我们是不愿意采用传统引擎,传统能源,又解决不了无线充电,截取闪电等无限续航的电力持续支撑。只好先推出个玩具,证明我们没白忙。”
顿了顿,又道,“可是,‘风神’项目却是完全达到了预期,甚至比我们能够想象到的更美妙,扩展潜力更无限,只要一点点电力,不是用于推动,而是仅用于让正负磁极带电,它就浮起来了。”
“可悬浮车对路面有改造要求。”
下面有人发言道,“改造路面的成本太高。”
“恰恰相反。”
荣克闻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发问的美国民用工程师协会前主席大卫.摩根,“这个问题,国会预算委员会可以抱怨,州郡与市政可以抱怨,福特可以抱怨,通用可以抱怨,克莱斯勒可以抱怨,唯独你不行,你他妈是干基建的,我们是在为你们创造需求,创造工作岗位。”
“好吧荣先生,我错了。”
大卫.摩根做了个鬼脸,右手一举,一副我当庭认罪的表情,宣誓道,“我收回刚才的话,我希望悬浮车可以尽快铺满美国,以捍卫工作的名义,我们支持你!”
“实际上,悬浮车需要的钢铁地面铺设,成本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多。”
荣克环顾左右道,“高速路是四层,渗水层路面还分沥青与混凝土,悬浮车需要的路面呢?仅一层钢板就够了。在施工上,不过就是平整一下土。修一公里高速,四车道八车道,五百万美元,八百万美元,甚或八千万美元。铺设一公里可供四车,六车,八车对行的钢板呢?实际成本仅一百五十万美元。”
我不渴求把全美四万公里高标高速,六万公里高速,全铺上钢板,我也不求各个城市与城际间的道路全铺上钢板。
我只是提醒诸位,这是单一个美国就有的数百万公里的公路改造与基建市场。”
美国高速网四通八达,南北向的奇数公路,横跨东西岸的10,40,80,84,90等偶数公路,一条就是4000公里以上,东岸华盛顿到西岸洛杉矶,西岸旧金山到纽约,纽约至洛杉矶的4500多公里的高速,就是世界最长的高速公路了。
可那是上世纪了,在基础设施建设领域,2000年后中国就一枝独秀了。
中国高速造价从1990年沈大高速每公里630万,2000年就3000万以上了,一路攀升到每公里两三亿,高则5亿,也不能说贵。90年代同期,大洛杉矶南部1993年修的格伦安德森高速,也就是到机场的105世纪高速,每英里造价1.4亿美元,合每公里8750万美元。
中国修路成本实际才追上了美国九十年代,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美国九十年代后新建基础设施就越来越少了,最后一个基础设施建设高峰是越战前,之后里根一上来就不搞苦的累的了。
美国修高速狂潮是罗斯福时代,学的纳粹德国,人类第一条高速公路,就是1932年元首被水晶猴子忽悠,修建的科隆至波恩线高速公路。
罗斯福解决大萧条,解决过剩的招儿,就是跟纳粹学,也是狂建基础设施。
美国的路面,高速,洲际,郡道,城际道路,正在像是发锈的城市一样,纷纷老化。
即便是铁路桥梁,都是这样。
美国桥梁的平均设计寿命就是50年,2022年美国桥梁的平均寿命,已经达到48年了。四分之一以上的桥梁,被评估存有结构性缺陷。
非但是城外的道路,城内的道路一样,冬天走在纽约地面上,就会发现纽约的路会喷气,那就是地下的蒸汽管道喷出来的气。
地面下的下水道,管道,线路,同样老化了。管道是老管道,地铁是老地铁,电线是老电线,桥是老桥,路是老路。
克林顿当能源部长的时候说美国电网是第三世界的电网,到了特朗普,就不光电网了,连机场都形容为第三世界的机场了。
“你从迪拜或者卡塔尔过来,你从中国过来,在看过那里棒极了的机场后,你的飞机降落在纽约拉瓜迪亚机场,你会觉得我们已经变成了一个第三世界国家。”--------特朗普
美国基础建设投资不继,审批困难,联邦与地方各负担一摊。联邦管大工程,可民主党要建,共和党就反对加大赤字。等共和党要建了,民主党又反对加大赤字。
特朗普个盖房的一上去,搞了个新招,绕过联邦财政,以修正案的形式,让私人投资,然后通过减税的形式,把费用报一部分。
美国搞基础设施极慢,平均一个工程需要9年半,包括高速路,铁路,桥梁与港口。仅仅用于先期评估听证审批,就要一两年。
所以,荣克对美国是否大修悬浮车路,更新新的交通系统,根本不介意,他只是想把SP自主修建,改造的路面与交通设施,塞进“减税名单”。
悬浮车实际与地铁是一样的,没有隧道与基础设施的支持,就是个小众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