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惜被丢进了沙发里。
是的,就是被毫不客气丢进沙发里的。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那个黑衣杀手,被一拳头打趴在茶几上。
而那一拳头,竟然是战庭聿动的手,看那力道绝对不轻。黑衣杀手趴在茶几上,眼冒金星,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战庭聿弯下腰,手里把玩着那把冒着寒光的尖刀,语调慢悠悠的,“说,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杀手咬着牙,还想反抗,战庭聿忽然竖起尖刀,朝黑衣杀手的左手钉了过去。
噗嗤——
利刃入肉的闷响传来,黑衣杀手发出杀猪般的惨嚎,利刃穿过他的手掌,刀尖牢牢的钉进了大理石茶几里面,他的手掌血流如注。
子惜心头狠狠一凛,太残忍了!
黑衣杀手痛的一阵阵惨嚎,正好这个时候,朱鸿回来了,他还带来了另外一个黑衣杀手。
那个黑衣杀手本来还想坚持一会的,可是进门看见同伴的手被生生的钉在了茶几上,顿时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就磕头,“战少,我们知错了,求您大人大量,放过我们。”
朱鸿踹了他一脚,“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是……是梁老。”黑衣杀手全盘托出。
子惜暗暗替他们松了一口气,只要说出来,才会有活命的机会。
她脑中一个念头没转完,就看见战庭聿摆了摆手,她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意思,跪在地上的黑衣杀手就被抹了脖子,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而被钉在茶几上的那个男人也没有幸免,朱鸿双手握着他的脑袋两侧,轻轻一拧。
子惜仿佛听见“咔嚓”一声头骨破裂的声音,就看见那个男人,毫无生气的倒在了茶几上。
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怎么的,子惜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晕眩,一阵阵的发黑。
“顾小姐受伤了?”朱鸿的声音飘进耳朵里。
在晕过去之前,子惜看见战庭聿转过头来,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多管闲事!”
之后,便是巨大的黑色漩涡袭来,子惜再也抵抗不住,双眼一黑彻底不省人事了。
不知道昏昏沉沉的睡了多久,梦境中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无边无际的黑暗,怎么也走不出来。
迷迷糊糊之际,也醒过来几次,但每一次都不过几秒,又再一次睡过去。
她记得,好像有几次,都看见战庭聿冷着脸站在床边,于是,醒一下再睡过去,梦里便会出现战庭聿的影子。
仿佛又回到了半个月前的那一天晚上。
那天,她第一次被领进这个豪华的别墅里,看着屋子里的陌生陈设,觉得拘谨冷清。
她被安排住进了二楼的客房,而那天晚上她刚洗完澡,就被男人压在了床上。
狂热的亲吻、带着明显惩罚的攻城掠夺,让她颤栗,让她对初次的夜晚,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少女对初次夜晚的美好,在那个夜里,被恶魔击的粉碎。
除了痛和恐惧,不再有任何的回忆。
再一次睁开眼,窗外是烈日骄阳,窗帘半开,房门紧闭,她躺在自己的卧室里,放眼四周,只她一人。
她穿着棉质的睡衣,左胳膊上缠着白色的绷带,一股药味从里面渗透出来。
大脑在片刻的空白之后,她记起,这是那天晚上在凌雾山庄,她为战庭聿挡下的那一刀。
子惜睡的浑身发软,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绵软无力。
她翻了个身,伸手拿过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本来想看一下钟点的,却无意间瞥见了时间。
手机上显示,今天是21号,周二。
可是不对啊,她跟着战庭聿去凌雾山庄那天,明明是19号,是周末来着。
那天上午,她还带着多多去看兽医,打针来着,后来在宠物店门口发现了战庭聿的车,之后战庭聿就回来了,带着她去了凌雾山庄。
怎么一觉醒来,时间就直接跳过了两天,变成周二了?
难道……她睡了两天?
子惜倒抽了一口凉气,她怎么会睡这么久?难怪会睡的遍身痛呢。
左手手臂受伤,不能用劲儿,她便用右手手臂撑着坐起身。
刚坐稳,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子惜抬眸,视线里倒映出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的样子。
“你是……”子惜并不认得她,一脸的陌生。况且,别墅里除了她跟战庭聿,根本没有第三个人。
可是看这中年妇女,身上系着花色的围裙,一脸温和笑意的样子,确实很像佣人啊。
“顾小姐,您醒了?”妇人端着一碗粥,还有两碟清口小菜走过来,“我是战先生雇佣的佣人,吴婶。”
子惜觉得不敢相信,“战先生雇佣的……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