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雨下了整整一个晚上,好像一个秋天的雨都集中到了这一天下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白言起得很早。他一个人来到营旁的一个山丘上。那上面有个跟磨盘大小的平时头。石头的中间有点凹陷,还残留着昨晚的雨水,不过石头的四周都已干了,正可以坐上去。
白言坐了上去,抬头看了一眼雨后的天山(现在的祁连山),高耸入云,雾气磅礴。白言心里想着,如果能把天山竖过来就好了,和东西走向的阴山连在一起,那样的话还需要修什么长城呢?有这么一座又高又结实的城墙,我大梁就再也不惧北燕,大齐的骑兵了。
白言又从腰间拿出了昨天的做的那支竹笛,正准备吹的时候,胖福气喘吁吁的爬上了山丘,对他说赵将军有事找他。
说完白言便起了身,下去的时候,胖福一个不小心踩到了一块圆石头上面,差点把前面的白言也给撞倒。
他一个人来到中军大帐,里面只有赵将军一个人。
“参见赵将军!”白言说道。
“白公子啊,这整件事情的经过我已知晓。你私出军营本已是重罪,念你找回证据除掉了军中叛徒,就算你功过相抵了。”赵将军说道
白言听到赵将军这么一说,心里紧绷的弦松了好多。
“赵将军,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想说就说吧。”
“在下认为这件事背后的元凶不止一人,不知昨天我仆人给你的那封密信你怎么看?”
赵将军一边拿出了那封密信,一边说:“我怎会不知。昨天死的那个伍长大字不识一个,扁担到了不知道是一个一字,他又怎会写这种密信呢?”
白言和将军谈了很多。将军让白公子即日启程回家,说家里找人的公文都已经发到边关了。而且赵将军以前也是霍老将军的手下,念着这一层关系,他也要让他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而且大军出来也快一个多月了,带的粮草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明天大军就班师会朗州内城。赵将军本来打算派几个人护送白言回洛阳的,最后白言只问他要了一个护卫——田多。
几个人收拾了行装,挑了四匹快马正准备出辕门的时候,王参军走了过来。
“听说白公子要走,在下特意来送一程。”
白言抱拳告辞,骑上了马。
就在这个时候,田多发现林南的表情充满了恐惧,额头上直冒汗。
“林南,你这是怎么了?”田多问道。
“是他,就是他!”
“什么是他?”
“就是放我走,给我信的那个人!”
白言听到林南这么一说,伸手便去摸了一下怀中的那封密信。还好走之前他告诉赵将军让多多提防这王参军。白言拍了拍林南的肩膀,说道:
“行了,我们走吧,回去的路跟未来的路都很漫长!”
......
就在四个少年离开朗州之后,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出现在了大齐边界的荒原之地。来到一个叫铸剑崖的地方。这里只有一条很窄很小的路通往山顶,如果一不小心踩滑了,就会摔下悬崖。
铸剑崖是大齐的虎将军命人修建的,当初还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在非战时,他的兵器“大铁锤”就会放在这里睡觉。至于是谁让他修建这么一个地方,也无人知晓。
山顶上荒草丛生,乱石星布,寒鸦群集,就连这儿的乌鸦也比九州别地的要大出一倍,想来或许是吸食了什么精华的缘故。
放眼望去,一个恐怖的洞府在山顶的迷雾中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