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单熠熠身后的沐湘湘紧紧地纠住单熠熠的手臂,指甲也无意识地在收紧、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心痛异或是愤怒。
单熠熠在众人惊愕间,以掩耳盗铃之势上前一掌将她劈晕了过去。
众人这才回过了神。
单承凌更是才反应过来,扑上来又是娘又是大哥的叫喊着。
他跟大哥拿到药方后是分头跑的,也不敢回大哥的住处,在屋外等了一夜也没见着他回来,心里就一直不安稳,第二天一打听才知道大哥已经被扣压绑在客栈门前示众。当时,他只是被打了一顿,受了一些皮肉伤。看到他在人群中还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他便没有出去。
门口不断有人在唱着他的罪状,街上的行人围拢了一圈又一圈,他看着他像个死刑犯一样被问责,却硬是没说一句话,心中是又悔又恨。听到圣女的药方被偷,更有甚至直接砸了臭鸡蛋,他僵立在他面前,好几次想上去,最后被挤出人群。
后来,他便直接去找了在镇上开酒楼的大舅舅。
他也只说大哥是被怀疑,并没有说出实情,大舅舅让他回来找单熠熠。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却还是照做了,一回来就村里四下寻找她,没想到就这么半天的功夫,他的大哥就被折腾成这样子……
他痛恨自己什么也帮不上,痛恨自己的无能。
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每来一个无不是叫着‘这是谁?这是谁干的?’之类的话,却没有一个人想到去请大夫,或许是因为回春堂的人就在其中,或许是因为单承斌就是回春堂的人,大家才有志一同的忽略了这一问题。
还是身为猎户的沐大爷知道这样的伤拖不得,叫了个脚程快的小伙去请跌打损伤的大夫。身为猎户也经常受伤,也就更能分辨出这伤哪个大夫更适合。
梅氏在寻问过自己的儿子为何搀和进这些事后,让人将单承斌和晕倒的李氏抬了进屋,一面吩咐人找干净的衣裳,一面吩咐人去烧开水。
梅氏的小儿子单承珏是因为在学院里听说同窗议论才知道自己的大堂哥被绑在客栈门口示众,赶过去寻问缘由被当成了同伙扣压的,若不是几个好友力证他当晚的行踪,加上他学子的身份,他也会跟着被打。最后还是听到有人说,单承凌昨日进过城才放过他。
一伙人急急得往抚安村来,他不得不跟上。
或许是因为害怕、又或许是因为愤怒药方可能已经流传出去,所以惊怒交加之下他们让人将本就受伤的单承斌绑着一路拖着走。
马车疾驰飞快,他们一路在后面追赶不及,想救也救不了。
再后来,若非李家大老爷赶到,单承斌这条命怕是要交代在路上了。李家大老爷不知道与他们说了些什么,那些人才勉强消了怒气,答应让人用担架抬着单承斌走。那些人原本还是不满的,两条腿能跟四条腿的马相比吗?可单承斌也确实不宜再颠簸了,若真出事,怕他们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无形中也给单承凌争取了赶回的时间。
至此,一行人乌泱泱得涌进院子,梅氏将不相干的人挡在了门外,即便这样,屋里也是叽叽喳喳乱成一团,你说你的,我嚷我的,不知道听谁的。
单家分了房后,老大家独住一个院子,几房隔得也不是太远,很快大家都收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