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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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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孟大人

2016-05-02 作者: 李小铁

第二章 孟大人

过了四五日,关毅见那杨二少未派人来找麻烦,也渐渐收了心思,不再暗中藏着尖刀防备,每日买菜打杂,更多吃了几碗饭,面色渐渐如常。

倒是王三娘每日在饮茶时间祭了三神的空闲间愈加忧愁,自思道:算算日子,我那孟家二哥也该该回来了,怎么还见不着人影?若是那杨家的人来寻麻烦,只怕我家夫君留下来的棍子可打不了那么多人。更惧有那杨家有大能暗中施法诅咒,自己遭殃也就罢了,万一害了两个晚辈,自己便是死了也难平愤怨。

如此想着,便见官道上悠悠逛来一骑。只瞧那人头戴绣兽毡笠,身著黑红披袍,正取着一个葫芦“咕咚咕咚”的饮着,细细观之,那骑骏首上挂着龙爪金印,那人披袍下隐约瞧着一把环首长刀,只在这远远瞧着,颈后便感有微凉。

王三娘哪不知之人是谁?王三娘忙不迭起身,挥手上前呼喊,欢喜非常:“孟二哥,孟二哥!你回来啦。”

孟阳听了呼喊,扔了葫芦,一拍骏臀,领近王三娘,下了马背,方要说话,却瞧了王三娘神色间隐有难意,笑道:“咦?三娘,怎么眉头搅在一处?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王三娘嘴角张合,见这假兄才回来,实在也不好说出心事叫他烦恼,只是说道:“却是我家私事,不好再路上随口说,还请孟伯伯来店里。”

孟阳神色一凛,直叫王三娘不敢直视其人,不由低下头去。若是他人,孟阳少不得就将长刀横在他人脖子上了,只是对着家人,还做不到如此,微微一笑,道:“你我既是一家人,又何必说两家话?罢了,便随你的意,去你店里说,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便是。”牵了灵骏,又道:“到了店里,你若是哭跪感恩,那我可就不认你这妹子了。”

王三娘听了,心中这才稳,微笑道:“二哥言重了,我是那般人么?”

孟阳抚掌大笑,自先入店,王三娘先给灵骏喂了准备好的精草料,待它吃了,方才入店里,见孟阳已经脱了毡笠、披袍,稳坐于椅上,正要端上茶水,却见其鼻息倒卷,脚跟一踩,八方没由来的听得一声闷响,连整间房子也震动不已,响动虽大,却未落半点尘埃。

这一震,震得灶、门、王三娘脚跟处的土地冒出三道青烟。未及凝结,只听孟阳一声冷哼:“尔等小小神道敢在我面前卖弄,寻死么!?”那三道青烟抖了又抖,喷涌而出,凝成一胖、一瘦、一矮三个老头,不待王三娘说话,三个老头赶紧朝孟阳拱手行礼。

孟阳道:“呵,来的好慢,你们三个,嫌这神道职位做的够舒服,想要投胎了?”

王三娘虽知道孟阳如此脾性,却是说道:“孟二哥言重了,三位神仙爷对我关照极深,还请孟二哥莫要怪罪三位神仙爷。”

孟阳恍若未闻,正视那唯唯诺诺的三个神仙。门神、灶神胆寒战栗,唯有那胖灶神赔笑道:“不敢,不敢,尚未活够,怎能寻死?”

孟阳又道:“那为何这次如此怠慢?”

痩门神道:“孟巡查,这次真不怪我等啊,是城里有人禁制了五行神道遁法,我等道行低微,怎能抵挡了人皇手令?来去甚难。”

孟阳倚在椅上,指头敲在桌上,每一下,都好似敲在这三神的心坎尖上,生怕被孟阳一刀取了真灵,连转世也不能。孟阳道:“辅央城主不会做这等恶人之事,谁能禁了你们的遁法?”

土地苦脸道:“还能有谁?自然是投靠了当今掌印皇子的杨家家主,他请了三道印了震穹印的黄缎,不知怎的几日前用了一道,专门禁制了七部神(山、河、土地、护家、烟火、雨水、户籍)神通,我等被禁了遁法,所以来的慢了。”

孟阳眉头稍展,止了王三娘向三神行礼,又道:“为何我关家妹子出事时,你们没来援护?也亏得没出大事,不然,我非得将这楚地的百八十七部神给挨个枭首。”

土地、门神皆不敢言,唯有灶神赔笑道:“向阳悍勇,天下皆知。我等小神怎能入孟大人眼里?只是还请孟大人怜惜我等小神行事不易。这店家出事那日,正是那杨家封了我等遁法之时,我等虽有心援护,可也实在力不从心。待我等来时,那几个惹事儿的人也已经关家夫人的棍子打伤了一个,剩下的被你那侄儿打的皮开肉绽赶走了。呵呵,既已无事,我等自然退去。不过...有一事却不能不叫孟大人知晓,虽说大人早晚会知道,不过小神还是先与孟大人说一声为好。”

孟阳笑道:“何事能换了你们三个的脑袋?说罢。”

土地与门神对视一眼,小步站会原位,更与灶神退了一小步,门神木着脸,闷声道:“是...还是那杨家二少爷,先前有关家小三的阻拦,那杨家二少爷没下了手,听闻那小子这次想打孟大人你妻妹家闺女的主意,还请了几个从齐州、韩州来的法师,看样子这次打算下狠招了。孟大人,事关您家侄女儿,可万万不能叫他得了手。”

孟阳面色一紧,把住自己的扶手,忍住没捏碎了,寒声问道:“那杨家家主不知道他儿子再惹谁么?”

土地道:“整个杨家的人已经被**污了思绪,迷了心窍,哪里还管自己招惹了那些煞星?莫说是孟大人您,便是养着他们家的城主,他们也像打人家闺女的主意,您说一说,他们这该不该死?”

孟阳道:“他们一家以为投靠了人皇之子,便能高枕无忧?看来死的不冤。”

灶神听了这话,脸上肥肉挤作一堆,双掌相抚,上前笑道:“既然如此,孟大人能出口气,是否能扰了我们三个?”

孟阳挥手道:“你们且去,待我去那不知死活的杨家,替你们销了拿到黄缎。”

三神再三拜谢,化作青烟而去。不多时,门神再次现身,躬身道:“孟大人,小神有一事不得不说,杨家二子可恶非常,可杨家家主与杨家大少爷还算有些品性,还请...孟大人看在与杨家家主往日的情分上,且绕过他们这一次,送他们一幢善缘。”

孟阳挥退门神,道:“此事无需你多说,他们该死,我就让他们去死。你这小神,他家的香火半点未曾供奉给你,你要替他们说话,倒是有心。我面前岂能容你呱噪?还不速速离去。”见门神无奈而去,孟阳戴了毡笠,留下披袍,对王三娘道:“关家妹子,我去去就来。我那浑家带着儿子会娘家去了,没个七八年也回不来,家中无人,还请你为我洗一洗这袍子。”

王三娘行礼道:“此乃举手之劳,又何足挂齿?倒是孟二哥此去艰险,还请小心才是。”

孟阳大笑道:“天下之大,又有几人能奈何的我?那杨家之人不过是泥塑木雕,何须放在心上?且去把毅儿叫来,我回来时还得与他说一说话。”王三娘恭声应下,待孟阳骏上灵骏走远了,心下安宁,回后厨弄吃食不提。

这边孟阳翻身骑上灵骏,一拍马臀,那黑骏嘶吟一声,足下生出四朵云雾,当下凌空而起,朝辅央城奔去。至那杨家家宅之上,孟阳一刀破了辅央城护城大阵与那杨家所布置护宅禁法,驾马纵入杨家大院内,呼喝震开杨家家奴,以鼻视人,哼声道:“老匹夫!杨中瑜滚出来!”

那杨家诸人在家中禁法被破去时已然严阵以待,又被孟阳散发的灵气震开,不敢轻易妄动,此时听了有人辱没家主,怎能忍耐?忽地一声几十个修行有成之人已然围住了尚未下骏的孟阳,只要教头一声令下,立马拿下孟阳。

孟阳懒得理会这些不是死活的下仆,巍然不动。不多时,家主杨中瑜便领着一家老小来了大院,喝退了在场无关之人,独自上前拜道:“不知孟大夫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还请问孟大夫有何事找小老儿?还请不吝赐教。”

孟阳心有所感,微微瞧了瞧杨中瑜腰间所携两枚黄缎,复仰天闭目,轻轻闷哼。杨中瑜心中颇有惊惧,只是见孟阳仍是如此无礼,想自己四十年来蒙天下城主礼遇,心间愤恨夹杂,只是实在不甘发作,再三行礼,问道:“若有怠慢,还请孟大夫明示。”

孟阳见他礼数周到,也不在为难,撤了架子,目视杨中瑜,寒意夺人,瞧得老人家浑身战栗,待其站立不稳,方才笑道:“杨大人,你家的二儿子在哪儿?呵呵,这个小侄儿胆子不小,叫他过来,受我一刀。”

这杨家二少乃是杨中瑜心尖肉,玉中瑜,哪能舍得叫孟阳教训?这孟阳刀下活口屈指可数,皆是天下有数的玄仙大能,这其中怎有自己这儿子的一份?杨中瑜呐呐不语,家人见了一向稳重多谋的家主慌乱,不免呱噪哭啼。

这其中有人见孟阳面带洒笑,期间却多有鄙夷之色,心中实在忿怒难忍,挺身上前,厉色喝道:“不知我弟弟惹下什么麻烦,竟叨扰了孟大人前来问责。只是孟大人滥用武力,破了辅央城护城大阵,只怕项城主怪罪下来,孟大人怕是讨不了好吧?”

孟阳抚骏首大笑,灵骏知晓主人心意,亦畅意嘶吼,更在杨家大院正中排下一滩污秽。这等侮辱直叫杨家大少气得不轻,正欲发作,却被杨中瑜拦下。杨中瑜一巴掌抽杨家大少脑袋上,杨家大少错愕非常,喃喃道:“爹,这...”

杨中瑜满头大汗,气得急了,连嗓子也有些哑,吼道:“逆子,还不跪下!?”

杨家大少违逆不得,只得跪倒在地,只是那马蹄边上的污秽,不是为何,直至便往杨家大少眼里钻,杨家大少喉头一阵异响,不过好歹忍耐下来。

孟阳按下灵骏,对杨中瑜问道:“杨中瑜,你我认识多少年了?”杨中瑜微微一愣,躬身一拜,敬声道:“自东方候领军,孟大夫做先锋出征塞外,至今已七十七年了。”

孟阳厉声责问:“是啊,七十七年了,你我相识七十七年,你难道还不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既然知晓我是什么样的人!怎么还纵容你二子叨扰我家亲眷?寻灭族乎?”

杨中瑜疾声大呼:“不敢!小老儿尚未活够,怎敢纵容家眷惹上孟大夫?此间必有误会,还请孟大夫详解。”

杨家大少纵使跪在地上,亦忍不住开口道:“然也,孟大人就是借口要杀我杨家上下,还请给个藉口,不然杀人无名,非正人所为,这事情穿了出去,还怕孟大人面上不好看。”

孟阳鼻息一扬,杨中瑜眼快,见孟阳手沉,似要拔刀,惊得赶紧将杨家大少的脑袋摁在地上,按着“砰砰砰”磕了三个头,道:“孟大夫莫怪小儿嘴欠,有何冒犯,还请孟大夫明示,今日纵使老夫一家要死在孟大夫刀下,还请孟大夫叫老夫一家知道为何而死,死个明明白白。”

孟阳道:“难怪你杨家这么多年来还未衰败,呵呵,杨中瑜,有你一人,你那些子嗣家眷死了也无妨。”

杨中瑜手下用力未止,强笑道:“孟大夫言重了,老夫近百年来精力耗损颇多,先替人皇筹备粮秣,后替家族整理行商,纵使无病无灾,想来也活不过十年,到时候,后事唯有托付给这个儿子,如今此子虽妄念入脑,狂妄自大,不过本性良善,经此事之后,必将有所悔改,他日还能成了气候。还请孟大夫念在老夫当年替各位猛士运输粮草不易,放过我儿这一次。从今以后,我杨家与孟大夫所近之人退避三舍,若有冒犯,自当驱逐,如何?”

孟阳微微点头,抚摸着刀柄,道:“可矣。”

杨中瑜松了手,暗中缓了口气,拜道:“多谢孟大夫宽厚。既然此间已了,还请孟大夫告知,我杨家如何冒犯了孟大夫,叨扰孟大夫伤我杨家问罪。”

见杨中瑜如此规避,孟阳眼见一时动手不得,索然道:“事关你家二子,不等他来了再说?”

杨中瑜心间惶然,自知二子继承不得家业,便从小受家人宠爱,行事毫无顾忌,每每有冒犯之举,别人也应杨家的颜面与势力忍下了那口气。只是这次惹了实在不该惹的人物,不然以杨中瑜的身份,何苦叫自己忍气吞声?

现在听孟阳提起二子,杨中瑜哪里不知道这是孟阳让他激起儿子那火爆脾气,借机动手?杨中瑜赔笑道:“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此时正在书院尚学,不知那小子对孟大夫家眷有何冒犯?”

孟阳见杨中瑜滴水不漏,心中只道这老小子这么多年里一如既往的小心谨慎,纵使得了能用来驱使天下七部神的黄缎,也不敢丝毫大意。眼见杨中瑜实在不上当,孟阳也不免叹了口气,道:“说来也就四件事。你那儿子想谋哪一家的女儿,被我一个侄儿遇见了,两边各有损伤,此为一;你那儿子想谋我外甥女,尚未得手,此为二;你那儿子要暗谋城主之女,此为三;第四件...你那儿子知道了我侄儿家住何处,敢遣人造次...我记得十年前我便对辅央城中说过,犯我家眷者,死!杨中瑜,你没忘记吧?”

杨中瑜听了这话,吓得三魂七魄不守躯壳,愣愣站立,待杨家夫人燃了宁神香菜回过神来,干干大笑,声音凄切,自知难逃一死,强撑老身,叹息道:“不敢忘记。只是,还请孟大夫看在往日...”

孟阳挥出一道灵气,镇住其魂魄不在飘散,止住杨中瑜所言,道:“方才你说你杨家与我家眷退避三舍,此节了了一遭,纵使我看在你面上,不欲你这儿子一般见识,却也还有三遭,你该如何了结?”

杨中瑜微微一怔,忍不住深深瞧了杨家大少一眼,暗自叹息,取下腰间黄缎,递给杨家大少,垂首上前,道:“既然如此,还请孟大夫看在往日同殿为臣的份上,将这三遭一同算在小老儿头上,把小老儿魂魄真灵连三魂七魄一同取了,日后孟大夫有何要求,我杨家绝不违逆,如此,算做了解。如何?”

杨家大少闻了此话,朝孟阳跪拜大哭道:“我兄弟二人犯错,惹怒了孟大人,怎能叫老父为我不孝子报偿?还请孟大人拿我命抵押,放过我父亲。”

杨中瑜喝道:“逆子!还敢向孟大夫放肆!”上前行礼:“还请孟大夫可怜小老儿心意,取了小老儿性命,小老儿感激不尽。”

一道烟气从灵骏前腿便悠悠撩起,打了个圈儿,旋即消散。孟阳冷笑不迭,只看着眼前这出父慈子孝,却不动手,似是等待有谁来此地。果不其然,未等片刻,门外便有闻得数人笑骂,未见其人,便有酒粉气扑鼻而来。又等片刻,数人入了杨家大院,为首那抹脂涂粉的少年人见了杨家大少跪地大哭,杨中瑜垂头丧气,孟阳端坐于一头灵骏背上,好似来要债的债主。

在这辅央城里,从来这杨家二少从来只有打骂别人的份儿,哪有人敢骏在杨家头上撒欢?杨二少正要开骂,却被杨中瑜一个箭步上来踹倒,喝骂道:“逆子!还不跪下向孟大夫磕头认错?!”

杨二少倒在地上不明就里,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指着那边闭着眼的孟阳,朝杨中瑜大吼道:“爹,就是当今人皇子嗣也得好声好气与我杨家说话,那人是什么东西?哪有身份叫我朝他跪拜?爹!你与我说清楚,不说清楚,我今日便叫小娘吵的你睡不着觉!”

杨中瑜一听,连头皮也炸了,心道今日楚州杨氏传承一百二十年,今日断绝于此。恍惚之下,杨中瑜反应慢了三分,便是这三分,便被杨二少吼出一句话:“朱大师,马真人,替我教训教训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生死不伦,打完了,我给你们一百斤金子!”

杨二少身后那两人听了奖赏,哪能忍耐?不待杨中瑜说话,便要动手。这二人乃是杨二少私养的打手,杨中瑜呼喊制止不得,回头一看,却见孟阳睁开双目,闪出一道金光,众人听得“啵啵”两声,那两武士面色各异,还未来得及叫喊,便炸成两团血雾。

在场诸人,唯有杨二少被溅了一身血污,此时已然骇的懵了,哪还有半分酒意说大话?杨中瑜心丧若死,瘫坐在地上,呆呆看着孟阳道:“孟大夫,下手还请利落些,老夫受不得万魂噬身之苦。”

孟阳仰视云端,瞧着变幻无常的云雾,道:“何必急着寻死?有人替你担下了这份因果,还不好好谢谢他?”

杨中瑜错愕非常,徒然大喜,眼睛一眨,朗声问道:“有谁能接下老夫与孟大夫的因果?好大的胆气,好厉害的修为。”

孟阳哈哈大笑,杨家诸人只听门外一妇人温声道:“这辅央城里,除了我家夫君,还有谁有如此能耐?”

杨家诸人注视门外两人,面色各异,杨中瑜上前拜迎道:“不知项城主,城主夫人大驾,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哈哈...”

项城主微微摆手,未多理会杨中瑜,城主夫人微微点头致意,与孟阳道:“孟二哥,何时回来的?为何也不去城主府坐一坐?”

孟阳下了灵骏,道:“本来因该晚两天回来,不过也有些家事,便先入城了,没到城主府支会,两位莫怪。”

项城主笑道:“客套话也莫说了。”瞧着杨中瑜“杨家翁,这因果我替你担下了,不知有何为回报?”

杨中瑜躬身垂首,面上有说不尽的恭维之意,孟阳见了,这才知道当初在人皇宫里,为何见了他就这么心生厌恶,这小老头这么多年来,原来还是这般谨慎小心,处处谄媚,只听杨中瑜问道:“还请城主明言。”

项城主点头道:“善矣,既然如此,便取你半家之才,十万斤黄金,还有当日说好的物产,如何?”

杨大少,杨二少面容扭曲,不住朝杨中瑜使眼色,杨中瑜拱手笑道:“城主仁慈,多谢城主恩德。”

孟阳右手搭上刀柄,轻声道:“好了,项城主,你们的事儿了了,现在谈谈,我们之间该如何了?”

项城主面色微凝,城主夫人拦在项城主身前,与孟阳笑道:“孟二哥言重了,你我之间,也需算得如此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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