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做什么本道可不知道,本道是谁估计你也不知道,不过咱们师祖的名头却是响当当的。”
那道士说着挑起大指,“咱们师祖可是鼎鼎大名的当朝国师。”
春心一听,好险没吐了血,她也是倒霉催的,怎么撞到这些人面前了?
国师为什么要拿她,她想不出来,但肯定不是好事就是了。
早上出来的匆忙,身边没带什么逃身的东西,这会儿只能任人宰割的份。心里后悔不该抛下韩骄子独自离开,但要她开口求救,却又叫不出来。
心中暗道,这样也好,几天不见他,也好好好想想,自己今后与他的关系究竟该怎么维系。那国师找她虽不是好事,料想未必要害她性命,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顺从的让几个道士绑了她,他们押着她往前走,却不是走的回京的路,而是径直往前,最后来到一座道观之前。
抬头一看牌匾,乃是古月道观,那个铭心道姑所居的地方。
她不由问道:“你们到这儿来做什么,难道国师在这儿吗?”
“你这丫头倒是聪明,正是如此呢,咱们祖师爷最近在修炼一项内功,需借助这里……”他刚说到这儿,后腿被人狠狠踢了一下,他也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慌忙住口不言了。
他轻拍了几下观门,开门的是个小道姑,一脸的傲气。这个人春心也认识,上次她和南门在这儿避雨,被吃了闭门羹的就是这道姑。
道姑看了看道士,笑道:“啊,是泽惠师兄啊,你们来得倒早,他们功还没练完呢,你们先进来等候吧。”
春心讶异,那道士说国师正在练功,那个“他们”一定是他和铭心了。这两人在练什么功呢?
进了道观,那泽惠的道士把她随意关进一间闲房里就走了,身上的绳索也解开了,似乎笃定她根本逃不出去。
春心还真不信这个邪,没绑绳,房门没锁,又怎么可能出不去?
她真的尝试了一下,但只是跑到了观门就走不了了,她的手刚触到门环就被弹了回来,她这才明白,原来这里被人下了结界了。
门口、墙头四处都贴着各种符,黄黄的一大片,看着有些吓人。这些结界符不仅阻妖,还能阻人,乃是道家最上乘的术法。
能布下这种有形的符咒结界的,普天之下绝不会超不过三人,除了那个隐仙东方太月之外,恐怕也没人能解开这结界了。
玉虚老贼亲自洒下的结界,普通人根本解不开。她是没这个本事,就算韩骄子来了,也未必能进来吧。
重新回到那间房里,心里有些后悔没在路上求救,若把韩骄子叫来,也不至于陷在这里出不去了。不过既然进来了,那就好好探查一下这玉虚匹夫,她把自己弄来,还费力布下这种结界恐怕不是请自己来吃饭的。
到了晚上的时候,她终于知道她不是来吃饭的了,因为没人给她送饭,也没人理她,好几个时辰连个出现的人都没有。
她实在无聊也是肚饿难耐了,便干脆走出去,在道观里四处闲逛,心想着若是捉到她,再把她关回去就是。
可是道观里静悄悄的,好像没人似地,走了半天都看不见一个人影,这会儿不过天刚擦黑,应该是晚饭时候,是整个道观最热闹的时候,不觉太奇怪了吗?早上进来的有七八个人,再加上道观里的道姑,少说也有几十个,怎么全不见了?
或者也不是不见,而是得了命令,都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吧。
她心里胡乱猜测着,好容易找到厨房,里面却没半分烟火,别说食物了,锅都是空的。看来不仅她没饭,整个道观里的人都没饭吃。
她四处走着,忽然走到走到铭心的净房。这间房她上次来过,亲眼在这里看见铭心和一个朝中大臣在一处鬼混。
那大人她没见过,也不知是朝中哪一位,但两人之间的关系隐秘,而且都很有默契的不想叫人知道,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这会儿不会又约了个相好在府里吧?
此时铭心的房里亮着灯,隐隐有人影透过灯光透出来,不是一个,似是两人。
铭心在房里点燃了上妙好香一支,幽幽的香气沁人心腑,让人的心情瞬间宁静起来。
玉虚盘膝打坐,他静坐片刻,忽然开口道:“你先下去吧,一会儿那妖物便会到来,恐会伤着你。”
春心本来要走的,忽听到这一句,心中一惊,难道玉虚在这儿是要抓妖的吗?或者那结界设置在观外,不是为了防她,而是为了防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