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不满意的看着孔一山:“这么没力气,没吃饱饭么?”
“呃……”孔一山确实没吃饭,那些白水煮的肉对他来说太难吃了。
郝回头又看了看马晓:“你会唱歌么?”
“我……我不行,我唱歌跑调。”马晓往后退了几步。
郝瞪了他一眼:“靠,跑调有什么,当年我们在部队大合唱的时候有几个人在调上的?一合唱就听不出跑调了笨蛋,还有你,你,你,都给我一起唱。”
大和江城大学的学生都一起唱起了军歌。
但郝还是很不满意:“这些家伙都统统没吃饱饭么?想当年我们在部队的时候,大家一起拉歌都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这样怎么行,给我使劲,使劲听到了没有!”
唱着军歌,脚下不自觉着就随着那种铿锵有力的旋律走了起来,越走竟然越有劲,疲惫感也少了不少。
在凌晨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终于靠着郝带路走到了营地。
这是由国最优秀的考古学家杨正,王家南带领的考古队,营地竖起七八架帐篷,简陋得很,但据说国家对这次萨尔拉克族遗址的发现非常重视,后继会有大批的资金和仪器顶上。
“王教授,我把那些学生们带来了。”郝走到一架帐篷前面大声道。
“嗯,让他们进来吧!”里面传来了说话声,郝掀开帐篷,一道灯光从里面射了出来,看来里面的人还没睡觉。
陈哲等人走了进去。
帐篷里面的是全国最优秀的考古方面的学者之一,王家南。
王教授是一个削瘦的年人,戴着一幅金丝眼镜,身上穿着的是和郝一样的军绿色夹克,这种军人与学者整合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像某电影里的**参谋长。
王家南抬头笑道:“都来了啊,走了半夜没睡觉,看来都很有精神嘛,哟!你是老杨的孙女,你是小孔的儿子,不错不错,竟然都走了长辈一样的路子,我们这一代也算后继有人了。”
这个帐篷不小,里面得有十来平方米的样子,但都被各种各样的东西填满了,考古的发掘工具,成堆的书籍,其一角放着的大概是发掘出来的物,破旧不堪,少有完整的。
“王叔叔!”
“王教授你好。”
杨琳和孔一山两个人长辈都和王家南认识,就过去打了招呼。
王家南扔下眼镜揉了揉眼镜,自嘲的笑了笑:“毕竟还是年纪大了,熬了几宿就挺不住了,当时年轻那阵和老杨参加国家组织的考古队,发掘的是一个宋代将军的墓,一个星期没怎么睡觉也没这么难受。”
“王教授,您眼睛里都有血丝了,工作虽然重要,但这次发现的是整座城池,肯定不是几天几十天就能完成的,还是休息重要,万一发掘到一半你就病倒了,那对国家可是一个大损失。”杨一山还是挺会说话的。
王家南摇了摇头:“没时间啦,这里风化本来就很严重,大半座城都被风沙侵蚀了,又经历了几场地震,这样下去物损毁得越来越多,国家的损失也就越大,那些可都是我们五千年明的瑰宝啊,就算我病倒了,也能抢救一件是一件。”
“王叔叔,这次我们来,希望能分担您的压力,有我们力所能及的任务交给我们,也让我们为国家出一分力吧!”杨琳虽然走了半夜,但还很有精神。
这些学生们被郝操练得都很有精神,虽然疲惫,但也不至于挺不住。
王家南笑了:“看来你们都很热忱嘛,不过也都一宿没睡了,先去睡觉……对了,先考考你们,去看看那些东西是什么来历?”
他随手指了指墙角放着的东西,什么都有,长矛形的兵器,圆筒型的东西,马蹬,瓷器,弓箭。
“这个……应该是火铳吧!”马晓随便拿了一件东西端详了一下。
一位大的学生点了点头:“不像是元人用的。”
“这是明朝神机营用的三眼火铳,是明代军队和萨克拉尔族人交战留下来的东西吧,按理来说应该是明军更强大,但为什么没攻下这座城呢?”杨琳提出了疑问。
王家南笑了:“这个问题提得好,不过现在史学界对这个问题还没有定论,杨正教授认为当时明军正在追击蒙古人,没把全力放在萨克拉尔族人身上,让他们留下了这座城。但我有不同意见,我觉得是萨克拉尔族人抵挡住了明军的进攻,和明军的战争陷入了僵持。”
学者间观点不同是很正常的,王家南和杨正并没把这个放在心里,学术上的争执并没影响他们的私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