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一山没能得到表现的机会,有些不服气,就把眼光落到了下一件瓷器物上面,他仔细看了片刻,又用手敲了敲:“这个应该是宋代钧窑出产的物……”
王家南笑而不语。
卡查言观色的本事也不差,看到王家南不置可否的样子立刻反驳道:“我不认同你的见解。”
“为什么不认同,这根本就是钧窑的东西,钧窑的特点是青如天:汝官窑天青釉色为主。但在不同的光照下和不同的角度观察,颜色会有不同的变化。面如玉:关键是半乳浊状的结晶釉,这种结晶釉对色与光极敏感,青绿釉却能从内反射出红晕,你有什么反对意见尽管提出来?”孔一山反唇相讥。
这件瓷器确实是如孔一山说的那样,卡是为了迎合王家南而反驳,但却没什么好的理由。
杨琳皱眉看了看:“这件瓷器从特征上看,与钧窑的青瓷没什么两样,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却说不上来……”她脑海灵光一闪:“难道这是萨克拉尔族人自己烧制的瓷器?他们怎么会有这么精湛的手艺?”
“呵呵,杨琳猜对了,这确实是萨克拉尔族人自己烧制的瓷器,经过我近几年的研究发现,萨克拉尔族人处处在学习汉人的东西,无论是工艺还是化,他们的族长暗从原掠夺了一大批手艺精熟的匠人偷师,他们与汉人别无二致,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也是汉族人的一个分支,我们或许可以通过研究他们来确定某些悬而未明的历史。”王家南笑道。
众学生大为兴奋,通过王家南的讲述,他们才知道国家为什么这么重视这次的考察,原来有着这么深远的意义。
孔一山兴奋得双眼冒光:“王教授,请让我们为国家出一分力,我们也想要成为像您一样对国家有用的人。”
“你们也想像我一样?”王家南笑道。
“想!”众学生喊,只有陈哲东张西望,看看能不能从这些物里找到一些像四灵阵眼那样的法定,可惜,那个东西在萨尔拉尔族这里并不是遍地都是,一个也没找到。
“那就去睡觉吧!”王家南一盆冷水浇了下来,把大家的热情都浇灭了。
“为什么?”马晓不解的问。
王家南笑了:“你们半夜没睡,难道年纪轻轻的就想像我身体一样糟么?”
大家这才想起,他们都是一夜未睡,只好听着王家南的话去找帐篷。
郝等在门口,把众人领到了几座帐篷旁边。
男生一个大帐篷,女生一个小帐篷,陈哲和一大堆人住了简易的行军床。
安排完一切,郝回到王家南那里:“已经把他们分配完了,那两个老师这几天我就送他们回去。”
“嗯,安排到一起了?这两个学校互相间有怨,学生又都很年轻冲动,他们不会打架吧?”王家南皱眉问道。
郝神秘的摇了摇头:“他们不敢打架的……”
陈哲上了床躺下去,却在感受着周围的气息,与想象的不同,这里气息如常,并没有天衍道君当初留下的任何气息,让陈哲有些失望:“不会吧,怎么可能?难道经过地震什么的,把天衍道君的另一半残魂湮灭了?”
这时,天还没亮,这些同学们虽然刚才够亢奋,但毕竟累得很了,躺下不久就都睡着了,不少还打起了粗重的呼噜。
陈哲悄悄爬起,晨风微凉,他面对着东方初升的红升,深深吐纳,一股精淬的天地灵气被他深吸到了丹田里,然后一口浊气一吐!
若虚期,若实若虚,修行人到此境界,初步掌握真元精髓,可虚如深谷,可实如山壁。
先实后虚!
陈哲觉得这一早上,自己的真元就深厚了不少。
“这里这么荒凉,但日出那一瞬间的天地灵气如此浓郁,比江城市强得太多了,甚至比起天心阁还要纯上不少,真是没想到。”陈哲暗暗感叹。
突然身后响起了杨琳的声音:“你没睡?”
附近没什么修行人,陈哲有点放松警惕了,竟然没注意到杨琳什么时候靠近了,他笑了笑:“我睡不着。”
“是啊,我也睡不着。”杨琳轻声道:“我学了这么多年,就是梦想有一天走上考古现场,今天终于实现了,我好激动,没想到你也是喜欢考古的人啊。”
考古?
陈哲可不喜欢,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是啊,很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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