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帐内,无意中看到了满都海那幸灾乐祸的神情后,巴图蒙克顾不得外面的乱状,兽性大发,正压着满都海的娇躯在床榻上气喘吁吁。
冷不防金帐的门被一脚踢开,一个身材肥硕的汉子抱着双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停推进的身体。
那活儿一下就软了下来。
巴图蒙克恼羞成怒道:“?日,你要干什么,给本王滚出去。”
不料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谋士?日,却依然好整以暇的抱着双臂,眼中寒光四射,浑然没了那副小人模样。
巴图蒙克这才略显慌张的将身体用毛毯包好:“你到底要干什么?”
马进忠笑道:“不急,大汗有事先忙着,等您忙完了,我再跟您谈正事。”
“正事,什么正事能让你不经通报就闯进汗王金帐,可别告诉本汗,你是为了护驾。”巴图蒙克脸色阴沉。
从来都对他的话奉若神明的?日突然之间闯进来,而且一脸看好戏的姿态,他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
同时,他开始担心自己的金帐亲卫会受到阻挠,更害怕这个叫?日的人是敌人派来的奸细。
马进忠瞄了一眼不曾将美妙**遮掩的满都海一眼,转而带着艳羡道:“大汗真是好福气,满都海可敦这样的尤物都能在你膝下承欢,属下羡慕得紧呐。金帐亲卫都去了后军,后军那边的反贼挺多的,属下护驾心切,过来看大汗是不是需要帮忙。”
巴图蒙克似笑非笑地道:“你不造反,本汗无忧。”
马进忠幽幽道:“我应该大概可能是不会造反的,因为我从来都不是你的手下,怎么能说是造反?大汗莫不是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日要做什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是?日高看了大汗。”
“你没有高看本王,是本王低看了你。”巴图蒙克怔了怔道:“你是谁的人,看在本王带你不薄的份上,能够让本王死个明白。”
马进忠走到一旁的圆桌前,端起桌上的马奶酒给自己倒了一碗:“大汗不妨猜猜。”
巴图蒙克道:“你应该不是阿里布和哲科别那几个蠢货的人,以他们的才智,还没法驱使你这样的人。建州那边跟我蒙古一向都是互通有无的,他们不可能派你来害本王。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明国了。”
马进忠将碗放下,拍了拍手掌:“不错,很聪明的大汗,可惜,你信错了人。”
巴图蒙克冷冷道:“不,本王没有信错人,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比阿里布那几匹野狼还要凶狠,竟然会对自己的安达下手,长生天不会原谅你的。”
马进忠一脸委屈:“大汗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我叫马进忠,是大明边军的一份子,跟你口中那劳什子长生天可没有半点关系。再说了,是我救了你的命,是你自己叫我安达,你我之间既没有八拜之交也没有深厚情谊,自然也谈不上背叛。
你自己在鞑靼内部民心尽失,那是你自己的事。
有本事的话,你自己将哲科别等人杀了,让所有草原上的部落归附于你。可你偏偏选择来大明打草谷,真的将大明的边军当成了软柿子?”
嘴上这么说,马进忠在心里却在咒骂朝廷。
这次的事他多少有所耳闻,自然清楚朝廷的意思,如果不是有张儒这个愣头青九边总督在前面顶着,又有张安和杨荣两个总兵附和,只怕这场战争,大同边军根本干不过鞑靼的三十万骑兵。哪怕,是巴图蒙克内斗之后所剩下的骑兵,也不是一个大同镇二十多万人能够搞的定的。
当着外人的面,作为大明的军人他不可能去指摘自己的朝廷。哪怕不是当着外人的面,他也不敢说太多。
巴图蒙克突然哈哈大笑:“好好好,?日,不就是蒙语中的马的意思么,我竟然还没有看清楚。”
“现在看清楚了,晚了。”马进忠接口道。
没想到巴图蒙克不停摇头:“不,一点都不晚,怎么可能会晚呢。你们的计划很不错,想要分化蒙古内部的部落,让那小毛孩子来当达延汗。只是你们的想法未免太过简单了,能够跟本王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并且荣宠不衰的女人,又怎可能会相信你们这些明人的话语。你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联系这个可怜的娘们。”
说着,他看向了床上的满都海。
马进忠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对劲,这巴图蒙克的表现可一点都不像是被拿捏的模样,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脑中灵光一闪,他马上将手指上伸进了口中。
一个唿哨打出,巴图蒙克的怒吼声也传了出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