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干劲?不对!这根本就是……那话怎麽说来着?化悲愤为力量?
怎样都好。白浨重说得云淡风轻,眼神却甚是yin郁。似乎,他也还想练下去。
李九儿已不知该怎麽制止他们~王道、宇文离、白浨重三人,似乎都因石绯而产生了莫高的……这能叫斗志吗?不,显然不是呀!
大家一样都因阿竹、石绯被杀而义愤填膺,但在王道身上却全然不是这种情怀。她的书毕竟念得不够多,找不到适合的词语去形容。
只是,能不能理解?
能!当然能!她完全可以想像、可以体会的!
毕竟,她也有过。
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把自己给cao死了啊!
已经连着五天都这样了,要他们放下当没事似也不可能。现在,能让他们先歇一晚,就不错了?
李九儿只得道:王道,你先回房去,我给你包紮手臂。
王道不情不愿地应了声是,正要起行回房,却听得咿呀一声,大门打开了。
庭中六人全数扭头望去,见着一张熟面孔从门隙里钻了进来,立即又将大门关上了。
是丐帮在襄州的传事,阿事。
阿事关好了门,一看庭里站了……一二三四五六个人,还真不少,搔了搔头,道:怎麽你们等着接我来的?
几个人都没啥好精神去应他,瑞思当前迎上,道:你出现就代表有事。快说。
阿事吐吐舌头,神色立即严肃了,道:屈姑娘在不在?
瑞思听了这话,先是有点不屑,却又不好明着反驳~毕竟君弃剑不在,屈戎玉就是这一夥人的当家,这是众人都默认的事。当下便朝白浨重使了个眼色,白浨重会意,便迳行请屈戎玉去了。
过不多时,不仅屈戎玉,白浨重还将堀芃雪、诸葛涵也一并找了来。
这样,现在晨府里还留着的人,就全员到齐了。
说。瑞思瞥了屈戎玉一眼,冷冷地说着。
当然,她是和阿事说话。
作为一个情报通,阿事多少也晓得瑞思与屈戎玉由来不合,晓得瑞思的态度并非针对自己,也不介意,但仍想了一阵,才道:我手上有一条情报、和一句传话、外加两封信。我先说情报。三个月後,有个怪人要亮剑,外加送剑。
这话有够笼统还外加莫明奇妙,一时都没人应声,甚至还听不太懂。屈戎玉沈吟须臾,道:阿事兄弟,你也不知那人是谁,才称他怪人?那可否知道他的身份?是藏剑家?还是……铸剑师?
如果纯让阿事解释,这事儿可能得花上半个时辰也说不清楚。但屈戎玉这一言出口,也不用阿事回答了,道重离三人均是一震,彼此对视一眼,便有了六成肯定。
难道……是那家伙?
阿事没察觉他们三人的反应,道:实际身份不明,消息传来传去,武林中用剑者众,对这消息有兴趣的人实也不少,但真没人知道他的身份,大家都只说,最初开始,那人便被称为怪人了。
瑞思却是注意到了道重离的神色有异,走近了去,低声问道:你们心中有底?
白浨重不置可否,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宇文离则道:时间、地点呢?
十二月二十三,冬至!阿事应得很快:据说那怪人非常、非常坚持,一定要在这一天。地点在齐云山云崖洞。
云崖洞……这回是诸葛涵为之不解,道:这地方,我听元伯说过……只能容得不到二十人站立呀!
天下用剑人何止千万?但教百中其一对此消息有兴趣,云崖洞怎能塞得下?
阿事自然也知其言下之意,道:据说那怪人还有一句传话,是要给个能使门神之剑的白面剑客……嘿,没错,他人不知道是谁,不就在此处麽?
话已至此,道重离三人已十分确信了~这个怪人,就是南宫府那个铸剑人!
他说了什麽?白浨重自然知道大家都在注视着自己,跨前了一步问道。
他说:我期待你的出现,如果你能到得了。
白浨重微微一笑,迳回首转向道离二人道:明天我先上。
阿事道:他还有另一句话,没人听得懂……虽然可能和你们没什干系,也且问问你们可有眉目。他指定要将这话传给一位右手使剑、左手使刀的江姓公子,说是:若你还在、若你有命,便来取回她。我虽想长留她,但我,不配。你们听懂吗?
除了阿事,庭中四男五女,彼此望来望去,最终均是摇头。
他们印象中都没认识过姓江的人。
阿事见状,也毫不以为意,道:没差,反正真也没人知道他说的是哪号人物,总之咱们将这话传出去就是了。另外……屈姑娘,有两封信是给你的。
屈戎玉上前接过了,见这两封信,一封根本只是张摺起来的纸,连封笺都没;另一封的封笺上却上了漆泥,甚是慎重。
她正要看信,阿事却急忙制止了,道:阿瓜兄交代过,他说史丹尼师兄的嘱付,这信只得屈姑娘一人独自先看。
阿事固是能托事、不误事的人,可惜,却不那麽精明。
这话一出口,便是王道也多少听懂了。
史丹尼的嘱咐,只能让屈戎玉先知道……
大夥一听,便心中有数。
长安,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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