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李牧子现在已经不足以对我构成威胁,或者说,她现在最应该恨的,是桂臣熙和周写意,还有盖寅伯和商如莹才对。
不过我有点担心,众泰算是李牧子和他父母的心血,如今被盖聂和李牧隐搅局了,算是什么也没有了,她会恨李牧隐吗?
不过当晚我就知道我是杞人忧天了,因为就在我和盖聂请濡沫子吃饭的那家西餐厅,我看见李牧隐和李牧子一起进了一个包间。
而和他们在一起的,是康城整个律师界非常有名的马大状。
谁都知道,此人最擅长的就是打离婚光司,据说从来没有输过。
我这才想起来,桂臣熙和李牧子还没有真正离婚。
也就是说,两个人还有一场离婚大战要打。
不知为何,我竟然生出一种看好戏的恍惚来。
只是我不明白,李牧隐这是打算帮堂妹打官司么?
实习转眼结束,濡沫子也要带领她的团队前往非洲去,临走的时候她倾囊相授,把她从医以来所有的成果全都给了我,不过也跟我约定,三年后的世界医学大会上,她必须见到我。
能进那个大会的,都是医学各个领域内最顶尖的大神,否则连进去鼓掌的机会都没有。
也就是说,我必须在三年内跻身妇产科领域最顶尖的行列。
休息了两天我就回学校报道,照例学校是要隆重召开医学研讨会,一是大家交流实习成果,二是从国内外请一些赫赫有名的专家前来,让我们的医学跟国际接轨。
研讨会进行了三天,我每天都是六点起床,在学校忙碌一整天,晚上十一点多才睡觉。
高强度的工作,身体自然是要抗议的,最后一天下午我就发起了高烧。
好在从第二天开始小七就像跟屁虫似的跟着我,他一发现我不对劲就给盖聂打电话,然后叫上白雪把我送到医院。
没想到令怀诗会和盖聂一起来医院,我挺吃惊的,却也没力气问,因为医生说我过度劳累导致伤口轻微感染。
令怀诗见了我还是那个样子,翻白眼噘嘴气哼哼的,就好像我抢走了她的宝贝似的。
小七和白雪出去给我弄吃的去了,盖聂一进来就把额头贴在我额头上,问我哪里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其实除了头痛和胸闷之外也没什么,可是看见令怀诗那样子,我就是心里不舒服,于是沙哑着声音:“嗯,浑身都不舒服……伤口疼……”
盖聂一听那还得了,掀开被子就要来查看我的伤口。
我哎哟了一声,伸手就去打他,却扯动了针管,手背上一下子鼓起来一个大包。
盖聂第一时间摁铃,护士很快进来帮我处理,换了一只手输液。
这一下盖聂再也不敢动了,就坐在一边看着我,许是我的样子真的看起来是浑身都不舒服的,或者是他又一肚子坏水了,一脸坏笑凑过来:“我有办法让你舒服的。”
我被他那小样子逗乐了,不由得问:“什么办法?”
“闭上眼睛。”
我好奇又期待地闭眼,过了两秒钟,额头上传来温热的感觉。
然后是眼睛,再到鼻子,再到嘴唇。
我知道他在干什么,却不舍得睁眼,不舍得结束这美妙的一刻。
盖聂的唇辗转到我耳畔,温柔地问我:“还疼吗?”
我嘻嘻笑起来:“嗯,还有一点。”
他又慢条斯理来了一遍,这时候我听见令怀诗的咳嗽声,她有点不满意:“表哥,好了没,人家还等着我们呢。”
我一听就睁眼看着盖聂:“你要走吗?”
他摇摇头:“不走,留下来陪你。”
令怀诗一听就叫起来:“表哥,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你答应要陪我去的。”
盖聂看了看表:“我已经通知你二哥了,他马上来,他会陪你去。”
大小姐一跺脚:“我不要,我就要你陪我去。”
盖聂依旧淡淡的:“没看见你表嫂不舒服吗,我怎么能丢下她?你二哥陪你去也是一样,不要胡闹。”
我虽然还没搞明白他们俩是要去干嘛,但是看令怀诗那想霸占着盖聂的样子,我心里就不舒服。
我都不敢霸占着他,她算什么,不就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妹。
表妹?
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令怀诗该不会喜欢盖聂吧?
随即我就被自己吓着了,不会的不会的,真的不会的。
令怀诗看盖聂是铁了心要留下来,一扭头哭着走了,走到门口撞在令怀远身上,再也忍不住,哇一声大哭起来:“哼,你们都欺负我。”
令怀远对着我点头示意,然后哄着他的好妹妹走了。
他们一走盖聂就松口气,还不等我问,他就自己开口解释起来:有人给令怀诗介绍对象,她要去相亲,要盖聂去帮他参谋参谋。从早上就赖在公司不走了,还非得跟着来医院。
我点点头:“哦,相亲啊,你表妹是不是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