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韩一鸣与沈若复都傻了眼,看着这个婴儿说不出话来。陆敬新道:“喏,这不就是人么?”韩一鸣与沈若复对看两眼,道:“师兄,你是说这个婴儿,就是咱们要找的么?”陆敬新道:“不止,不止就是咱们要找的人,也是要找咱们的人!”韩一鸣忽然想起那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来,忍不住道:“师兄,你言下之意,这个婴儿就是我说的那个,那个摔倒了的老人家么?不会罢?”
陆敬新道:“师弟,你也很是聪明呀。好在你出声了,咱们险些要被她暗算了,她提前新生,我若还算着时刻来,在她灵力凝聚起来之前,咱们便会被她为难。虽说她不见得能将咱们怎样,但总之很是棘手。”韩一鸣连忙问道:“新生是什么意思?”陆敬新道:“哦,她是老而不死之身,便是老到了极点,便会重新变成一个小孩儿,然后再从小到大,老去之时,再次变成一个小孩。”韩一鸣大吃一惊,可是望着眼前这个小小婴儿,却容不得他不信师兄的说法。沈若复道:“师兄,咱们快些预备,若是等她的同伙来了,咱们麻烦就来了。早些预备,不至于到时候措手不及!”
韩一鸣一听正是这个道理,哪知却听陆敬新道:“二位师弟,你们看不出来么?她没有同伙的!”韩一鸣与沈若复都一愣,对望一眼,都望向陆敬新,陆敬新道:“怎么,你们果真不知么?”韩一鸣与沈若复都莫名其妙,道:“师兄,知晓什么?”陆敬新道:“嗯,咱们在这屋内所见过的几个女子,都是她!”说着,伸手指地上的婴儿。
一句话,将韩一鸣与沈若复都惊呆了,两人望着陆敬新,都觉难以置信。陆敬新道:“咱们自中午起所见的三个女子,与晚间所见的老妇,都是这个小小女婴所变。怎么,你们不信么?”韩一鸣不知该点头相信,还是摇头以示不信,对着地上那个小小女婴看了看,着实看不出异常来。陆敬新道:“许多事情我还未想明白,她的这只黄狗,除去比别的黄狗肥些之外,我看不出什么异常。就算是修炼了几百年的黄狗,不过还是黄狗罢了,与咱们所见的那只大狗有着天壤之别,那只大狗与这里有什么关联么?师弟的宝剑到哪里去了?这些我还不曾想通。但我能断定,这个小小女婴,就是咱们所见过的那些个女子。或许这样来说罢,她会长成咱们所见过的那些女子!”
沈若复与韩一鸣目瞪口呆,陆敬新道:“你们意外么?我初初想通的时候,也很是意外的。”韩一鸣还未开口,沈若复已抢先道:“师兄,你是如何看出来的?”陆敬新并不言语,只是对着那小小女婴看了一眼,又对那黄狗看了一眼,才道:“她不论长成什么样子,有一点不能改变,那就是她说话的语调。不论声音多么苍老,语调都不会变的。二位师弟,她每一次进来,看见咱们,并不是回避闪躲,而是有些愕然。她一次次回来看,便是想看咱们是否已自行离去了。试想她一个人独居在此,见了咱们三人,不见得会欢呼雀跃,但吃惊和回避是难免的。虽说我并不知她为何要住在此处,但这里确实没有人迹。长久不见人迹,再看见人,要么便是异常欢喜,要么就是异常害怕。沈师弟,你在灵山一住几年,上回下山,不是异常兴奋么?”沈若复不禁点了点头:“师兄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