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向那小小女婴看了看,只见她依旧大声哭号,手脚乱动。这屋内极之寒冷,不知这样可会冻坏了她?忍不住对陆敬新道:“师兄,咱们把她挪个地方罢,我看她并不妖异。这地上极冻,担心冻坏了她!”说着弯腰伸手想去将那小小女婴兜在衣衫里提起来,陆敬新一把拉住他:“师弟,你们别动,让我来。她虽还小,但咱们都要小心些,她能在瞬间由一个老婆婆变成婴儿,未必便不能在瞬间长大,咱们还是要小心些。虽说她未必真有与咱们为敌的意思,但咱们多小心些是没错的。”
说毕,对着那小小女婴看了一眼,道:“小师弟,你先将她的裙子拾起来摊在床上!”韩一鸣应了一声,将那女婴身边的一条布裙拾了起来,走到那简陋之极的床边,将那布裙摊在床上。这布裙着实已十分旧了,拿在手中,十分薄软,韩一鸣拿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用力略大,将这布裙拿破了。陆敬新走到床边,对床上的布裙看了一眼,伸出手来,口唇轻动,韩一鸣却听不清他念什么,片刻之后,那小小女婴裹在旧衣之中飘了起来,陆敬新手一甩,她便向床上飞快地掉去。
韩一鸣“啊”地一声还未叫完,那小小女婴已轻轻落在床上,连她的“哇哇”哭声都没有打断。韩一鸣先见陆师兄一扔,只怕那婴儿被他扔坏,因而叫出声来。陆敬新道:“咱们歇一阵,等着看她长大,我倒也不想跟她作对。我只想问问她,是否她拿了沈师弟的宝剑?又放在了何处?”沈若复也道:“师兄问的是,若没有宝剑,我确实也难于再向前去。”三人又在屋内坐下来,屋内也是十分阴冷,但比起屋外来,似乎又稍好了些。不过也说不定是由屋外进到屋内,没了寒风,因而觉得不是那样寒冷了。
这屋内除去女婴的哭声,便再无别的声息,这里若无这哭声,早已是万籁俱寂。这女婴虽小,哭声可不小,起初还不觉怎样,三人坐下来一阵,这哭声已哭得韩一鸣与沈若复烦不胜烦。二人勉强忍耐,却总觉这哭声没有止歇,越来越响,越来越令人心烦意乱。过得一阵,沈若复先忍不住了,向陆敬新道:“师兄,咱们拿葱油饼喂她好不好?她哭成这样,不会是饿了罢?”陆敬新道:“她还未长牙齿,你喂她葱油饼,她也要吃得下呀!哦,这样罢,你拿些水来喂她,只怕会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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