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流弟子,这四个字听在韩一鸣耳中并不刺耳刺心,事实如此,沈师兄也全然没有贬低自己的意思,为的只是说出这句话来,大家打个商议罢了。虽说韩一鸣已极为努力,却还是认为自己的修为太低,这样的弟子,不是末流是什么?
陆敬新却“哎”了一声,道:“二位师弟,你们可千万不要这样想,末流弟子,难道就不能有什么作为么?”韩一鸣道:“沈师兄的意思,乃是指我们的修行太低,其实这也不容置颖。我们的修为的确是末流,师兄不必宽慰我们。”陆敬新抬头向着罗姑的破床看了看,道:“小师弟,你看看罗姑还在么?”韩一鸣闻言起身来,对着罗姑先前睡着的方位一看,罗姑已然没了,只有一套旧衣,摊在她曾经躺过的方位。便道:“陆师兄,她不见了。哦,到子时了么?”陆敬新道:“若是平时,她的垂老躯体一消失后,便会重生。今日她赶朝前了些,此时还不到子时,但她的寿数已到,因而身躯已化为乌有,想再重生,要等到子时才会重生出现了。嗯,也好,她就不能听到咱们说什么,咱们接着说末流弟子。”
停了一停,陆敬新道:“几十年前,我也因自己是灵山的末流弟子沮丧,对自己的低微修为很是灰心。后来我师父告诉我,嗯,说出来你们也许不信。咱们的师祖,曾经也是一个末流弟子。”这句话对韩一鸣和沈若复来说,的确大出意料之外。但两人都不曾表现出自己的吃惊,只是看着陆敬新。
陆敬新道:“难不成你们以为我骗你们不成?我也是听师父说的,并且是多年前的事情了,说与二位师弟听,有什么意外之处,二位师弟不要见怪。”韩一鸣还未开口,沈若复已道:“嗯,师兄请说,我也隐约听过这种说法,但毕竟是师祖的往事,我们做小辈的怎好去打听询问呢?师兄肯说给我们听,我们都感激不尽呢!”陆敬新道:“嗯。我听说师祖从前在别派之下做弟子的时刻,唉!这话说起来有些别扭,你们将就着听罢。总之师祖那时还是年轻弟子就对啦。他老人家就与别的修道之士不同了,当时师祖从师的师门内,修道的方式要么就是烧丹炼汞,以图求仙丹,得以长生不老。要么就是苦练法术,以求法力高强。师祖却都不好这些,他老人家喜好琴棋书画,高谈阔论,愉悦性情,陶冶情操,放任自流,颇有些晋魏遗风。因此性情极是洒脱。不过处在人人都在力求上进的门派之内,师祖的作为便不被看好,想来世间的许多师长,都喜爱听自己话的弟子,都欣赏修为拔尖的弟子。因而师祖被看作是其派中的最末流弟子,不止师长不甚喜欢,连同门之中勤力向上的师兄弟们也不喜欢。”
---------------------------------------------
亲爱的书友们,今天这会儿才工作完毕,所以来晚了,请大家见谅!感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