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若华道:“嗯,哦,师弟,此事不是我允可了便行的,此事,咱们回去再说。这样罢,你先去照看方师兄,我这里安排灵山的师兄弟们歇下,便来寻你,咱们再好好说道。”那弟子对他行了一礼,转而对谢子敏也施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去。
待他走开了,钱若华笑道:“唉,我这杜师弟,最是心血来潮,他一时这样一时那样,还请灵山的师弟不要见笑才是。”韩一鸣看他面上颇有些不自在,心知那杜师弟在他面前说起要跟随谢师兄去精研医道,未免有些让他尴尬。毕竟两派向来都有心病,那杜师弟此时忽然作此打算,于平波道人门下来说,还真是颜面尽失,不过不便说出来罢了。
那姓钱的弟子告辞而去,这屋内只剩下灵山弟子。谢子敏先走到桌前在椅上坐下,神色颇有些疲惫。陆敬新道:“谢师兄,那姓杜的弟子是怎么回事?怎地忽然间便动了这念头?”谢子敏还未出声,沈若复已道:“陆师兄,这还用问么?那姓杜的弟子必定是为谢师兄神乎其技的医术所动,想跟随学习。其实也未见得不好,至少是我们灵山师兄的修行将他打动,愿意离弃师门,跟随师兄学习。难得难得!”
韩一鸣道:“可他这样离开师门,不也是背弃师门么?对他的修为……”沈若复道:“那要看怎样修行了,我看谢师兄的修行,就与我们的修行全然不同的。谢师兄是术修,术修或许是唯一能够让从前修为持续的修行了!”沈若复道:“虽是不同门派,修行却都是术修,也还是同研一术,想必不会有妨碍。难不成他离开平波那老,老,便不能修行了么?谢师兄离开灵山之后,修为全然变了,与咱们全然不同,修为全都用于精研一术了,难道就因了这一点,便不是灵山弟子了么?难道一定要在灵山,穿着灵山的衣裳,开口闭口都说灵山,才是灵山弟子么?”
谢子敏半晌不曾出声,韩一鸣已见他脸色皮为疲累,也越发老了,便向两位师兄看了一眼。陆、沈二人都止住了言语,过得一阵,谢子敏才道:“诸位师弟,咱们的师尊们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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